“砰!”
亞瑟又撲空了,但散亂的煙塵給亞瑟提供了指路燈的效果,他對著亂流漩渦中心“嗙嗙嗙”三發子彈狂暴擊出,無以倫比的彈道毫無意外擊中了敵人的背部。
何以見得?因為他的身影又開始忽明忽滅,亞瑟看得分明,對方的背部多了三塊黑色的區域!
整個人包裹在電流中一樣,都是一道道紊亂的電流在黑色軟甲上浪花般上下遊動旋轉!
他奪門而逃,向一樓奔去。
亞瑟並不追趕,反而走到窗前,心中默數,一、二、三!
忽地躍出窗口,在大太陽下亮出一道黑影,落地前長刀揮舞,一道晴空閃電嗤啦而下,站定後,空氣中傳來了龜裂的節奏音……
“噗……”
一道血柱衝天而起,光芒閃了閃,空氣中抖出一個人影,他的頭顱和脖頸就像毫不相幹的滑板和肉塊,頭顱從脖頸上流暢地滑落……跌進密布沙礫的地板上,血流如注。
亞瑟冷漠的臉出現在屹立原地的屍體背後,“想帶我的屍體升官發財麼?可以,代價嘛得先留下自己的屍體!”
他收了長刀,剝下屍體的軟甲勒在腰間,手套頭套也不放過,這是好東西,回去研究一下,說不定以後自己能用到。
與此同時,遠處的戰火更加濃烈,能量炮的光速來回飛舞,爆炸此起彼伏,甚至在兩千米外的亞瑟都能看到被能量炮掀起的碎屍在空中飛舞、散開。
現在他必須要衝擊反對派的隊伍了,時間已經不多,幾個小時的戰鬥時間並不長,但慘烈程度絕不亞於幾天幾夜的攻堅戰!
他找回巴雷特,衝進對麵的大廈,聽燕妮說周圍有好幾個狙擊手埋伏著伺機而動,但她沒說他們的方位,難道那些狙擊手是埋伏對付支持派的嗎?
亞瑟歎口氣,快速移動。
腦子裏卻冒出另一個想法,自己是不是奴隸命?被燕妮脅迫性交,自己的女人被她折磨得差點醒不過來,可是當她有難時自己卻不計前嫌跑前忙後出生入死豁出性命幫她,這個……唉……為什麼?
這麼要命的時候想這些問題讓他很不爽,躺在床上的蘇珊,正被帝國叛亂折磨得坐不穩吃不好的索菲亞,加之她沉溺在過去的陰影當中無法自拔,那一夜……
心亂如麻,他疲於奔命都來不及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
如果蘇珊醒來發現自己還這麼幫著毒蠍女皇會不會離開自己離開烏卡廢墟,獨自去荒漠上闖蕩?
當初正是她如火的性格不能容忍自己和毒蠍女皇的關係才出門行刺燕妮的,現在真是愁苦不堪,萬一她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你是不是還要和毒蠍女皇呆在一起?”
這還好吧,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和她一直排斥的索菲亞還有一腿的話,會不會一電棍抽死自己?
百般愁苦都是自造的,他也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無常,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正在憂愁間,他已經爬上了大廈樓頂,密切觀察者周圍的動靜,樓頂上都是塵埃還有一些破雜貨,俱是灰塵密閉。
他繞著周圍看了看,各個角落都沒有發現移動過的痕跡時才放心地站在樓頂邊緣,這是一棟十五層的高樓,他腳尖下麵就是距離地麵接近一百五十米的真空。
他卻若無其事,緊皺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粘著灰塵,花花綠綠,非常肮髒,加之一身熱汗,更是臭得蚊蟲在暗處急不可耐,幸好天上的太陽很大,紫外線也很強烈,蚊蟲不敢輕易冒頭。
隔著幾十棟樓和古堡。衝天的炮火和煙塵連天一線,有大廈悲鳴著倒下,又撲起滔天駭浪般的灰塵。
一定程度上遮掩了他的視野,這棟樓鶴立雞群是狙擊手選址的最優地勢,但他卻沒發現所謂的狙擊手占領過這個地方的痕跡。
他的右瞳開始發光,穿透煙塵掃視著那些軍隊和首領,通過一個折了半截的斷樓望去,一輛大型的裝甲戰車頂上重機槍手旁,一個熟悉的年輕人正舉著望遠鏡向支持派的方向望去。
那小子許久不見下巴上胡須比自己的還紮眼,白色的胡須幾乎有三寸長,從鼻孔下麵到下巴,濃密密一片,但他的眼神從來變過,嗜戰、凶狠、狡猾,還多了一份成熟穩重的氣息。
“好吧,終於找到你了。”亞瑟端起巴雷特,不斷調整著焦距和射擊精度,心中測算著風速風向,調整呼吸……
“呼……”
他的手指慢慢貼緊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