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渾身疲憊,連日顛簸讓他有些痛苦,乏味的日子,隻能呼吸著車廂裏奇怪的味道,特別是身旁吊著兩個目光像惡鷹一樣的修女,實在不舒服。
燕妮此時一身暗灰色的戎裝,金色長發飄散如黃昏金色雲朵,美麗妖異。
“嗨,我的男人,好久不見!”燕妮妖魅作態,故意蹭了蹭亞瑟的臂膀。
亞瑟有氣無力,“請不要這樣稱呼我,侍男的名聲可不是最美妙的,再說,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侍男了,有什麼辦法,快告訴我吧,我等不及了。”
“急什麼,再怎麼樣也要先陪我吧,我可是好幾個月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了,我現在就像一頭饑渴的餓狼,看到你我就想撲上去把你吃了!”女皇的瞳孔閃耀著火一樣的光芒,臉上寫滿欲望。
亞瑟心中暗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吃了汽車旅館裏麵的三流激情藥了?
亞瑟並不在意她說的話,自言自語,“我很累,過幾天再說吧。”
燕妮冷冷看了兩個跟在亞瑟身後的修女,目光中帶著刺人的尖銳。
兩個修女急忙低下頭去解釋,“我們沒有對他做什麼,隻是路途勞累,我們也很痛苦。”
燕妮這才滿意地背著手跟上亞瑟。
兩個修女擦去額頭的冷汗,唏噓不已,慌忙退下。
燕妮帶著亞瑟進入了地下基地,安雷特博士還等這個男人呢,希望他能有好的辦法。
亞瑟進入地下基地後,強烈的好奇心讓他戰勝了路途顛簸帶來的疲勞感,他的體質本就不一般,加之年輕活力無限,扛下這點疲勞不在話下。
“這是我見過的最豪華最專業的科研基地。”亞瑟左顧右盼。
上次引路的年輕人又出來迎接,他在前麵走時偶爾會側臉看下猶如鄉巴佬的亞瑟,眼神中閃耀著莫名其妙的疑惑和焦慮。
女皇沒注意到他的異動,隻是專注地看著亞瑟,看他幼稚的模樣笑容滿麵,就像看著自己的愛人。
在狹窄的獨立研究室內,亞瑟看到蒼老但康健的安雷特·阿法裏特。
老安雷特磕磕巴巴地繞著亞瑟打轉,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亞瑟和女皇對視一眼,很奇怪。
他們不是那個時代過來的人自然不能理解那些老科學家對F藥劑的感情,這個老科學家是唯一一個見證F藥劑在人體成功進化的人。
他不激動就不正常了。
“你就是小亞瑟?”安雷特問。
“你有姓嗎?你知道自己姓什麼嗎?或者身上有沒有什麼信物?”安雷特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努力正確發音。
“我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身上沒什麼信物,如果按照您的說法,我身上唯一的信物應該是F藥劑!”亞瑟說。
“哦,可憐的孩子,你能夠生存到現在一定吃了不少苦……”安雷特就像安撫自己孩子一樣老淚縱橫,渾濁雙眼更顯得模糊。
女皇也有些抑製不住,她是一個無情的女人,殺了無數的人,奪走數不清的生命,死了無數的親屬也從未流過淚,但今夜她的眼睛有些失常。
“告訴我,你跟誰一起生活的?”安雷特突然想起來,“我好好感謝他,我的存款足夠多,應該夠!”
亞瑟頓了頓,不明白這素不相識的老頭子為什麼對自己這般好,“沒有任何人將我撫養長大,我從小就跟著一頭變異的母狼,它的奶水中充滿了輻射,它的孩子都被輻射物質刺激致死,隻有我不懼輻射,靠著它的哺乳成功活到七八歲……後來,我的‘母親’出去覓食,再也沒有回來……我隻搜集到它的一些皮毛……”
“是嗎?”安雷特瞠目結舌,這個人吃人的時代,變異的母狼都有這般溫暖人心的時候,“哦,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真是一個傳奇!讓我向母狼致敬吧!”
他顫顫巍巍把雙手裹在一起閉上眼睛,在心中默誦頌詞。
一分鍾後,他睜開眼睛對女皇說道,“尊敬的女皇,我很敬重您,但是在這個特殊的場合我希望您能回避一下,我有非常隱秘的東西要和亞瑟先生交談,可以嗎?”
“什麼?”燕妮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錯愕。
安雷特這次口齒清楚,重複了一遍。
女皇滿腹牢騷卻又不好說什麼,隻好悶悶不樂地走出去,站在門前,那樣子就像一個侍衛,這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一個堂堂女皇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她真想衝進去把兩人訓斥一頓,手臂剛抬起來卻沮喪地放了下去,“哼!算了,放過你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