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女皇麵部表情複雜。
亞瑟更是驚呼,“索菲亞!!你怎麼會?……”
雖然早知是烏卡廢墟打頭陣,但看到幾乎一個多月沒見到的女上司的亞瑟還是感到驚詫!
索菲亞在鏡頭裏笑了笑,妖魅的臉讓人不忍多看幾眼,但是她的笑容中多了幾分詭異氣息,果不其然,手臂一抬,火光爆閃,屏幕兀自黑了,屏幕拉出一條白線,然後是一片雪花……
“反對派有沒有派人抵抗?”女皇問。
“目前沒有,他們可能正持觀望態度,等我們兩敗俱傷他們再收網,一舉兩得,這樣能省了他們不少兵力。”潘帕斯是一個活了六十多歲的內閣大臣,對於反對派的企圖他洞察秋毫。
女皇點點頭,表示讚同。
“這些個蠢貨,被聖裁利用了還興衝衝的幫人衝鋒陷陣,真是白癡!”亞瑟在屏幕前來回渡步,這下輪到他心急如焚了。
“原來你還在乎她們。”女皇冷冷的看著焦急萬分的亞瑟。
“我不在乎她們我在乎誰?”亞瑟氣極反詰。
女皇哼了一聲就離開了戰略指揮室。
亞瑟突然抱起放在沙發上的巴雷特,火急火燎的衝出去一屁股坐在哈雷上,對蘇珊的思念以及對索菲亞恨鐵不成鋼的熾熱心性讓他坐立不安,他要去找烏卡廢墟的部隊,阻止聖裁的陰謀。
“亞瑟先生你要哪裏去?”潘帕斯佝僂著背衝出來。
“我要去前線!”亞瑟頭也不回,發動馬達。
“哢嚓!”
槍栓拉動的摩擦聲響。
一盞探照燈打在一千多人的部隊上,每個人的手中都抱著一把能量步槍。
亞瑟頓時乖乖舉起手,哈雷熄火。
“老不死的你什麼意思?”亞瑟的餘光盯著在背後站著的潘帕斯大臣。
“你先別急亞瑟先生,我們失守後,已經封鎖了前線的交通和通信,禁止體製外的人遊蕩到前線。”
“我替你們消災解禍不好嗎?我又不是去把他們引進來。”
“對不起先生,我們賭不起也輸不起,萬一你一走就不回來了吃虧的是我們,你掌握著我們黑暗之門的很多東西,自然不能放你走,請原諒。”
“是女皇這麼安排的嗎?”
“不是,這是體製,我得按規則辦事。”
如果站在他們的角度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他得承認這個老頭子很警惕,但是最可惡的是他們搞錯了,自己真的是去阻止烏卡廢墟犯錯的。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和固執的內閣大臣,亞瑟百口莫辯,隻好乖乖屈服,一群士兵用槍支頂著亞瑟的腦袋,沒收了他的巴雷特好匕首沙漠之鷹。
亞瑟冷笑,這種時刻女皇還要和他演戲!
“燕妮,有種的你出來,躲在背後暗箱操作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這麼做,我絕不會原諒你!”亞瑟對著燈火通明的古堡大吼。
古堡裏沒有動靜,性子本就不是能忍的燕妮此時卻像一隻把頭縮進硬殼裏的海龜,充耳不聞。
亞瑟被扔回了戰略指揮室裏。
他笑容燦爛的看著幹瘦的老頭子,“你確定僅靠你一人就能守住我?我想你一定犯了妄想症。”
老頭子幹咳一陣,然後緩緩的說道,“我是打不過你,但是女皇未必就不能收拾你。”
燕妮此時恰好從樓上走下來,她換了一身衣物,辛苦趕路十幾天,衣服髒得能夠照出自己臉的模樣,所以她抽空洗了一個玫瑰浴。
而亞瑟此時臭得一塌糊塗,和士兵廝混多年的潘帕斯都有些受不了。
“我想不明白她們哪裏比我好,你這麼著急?”女皇柔聲細語,就像春天的甘露。
亞瑟清了清嗓子反擊道,“請注意用詞,隻有一個她,而不是她們,我愛她,而你隻是交易所迫,其實你可以體外受孕,但我不理解你為何要這樣。”
女皇臉色變了變,內心的掙紮痛楚讓她非常吃力,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放我走吧,讓我阻止這場戰爭,對你我都有好處,我保證我會回來履行我的承諾,讓你有一個孩子。”男人言辭懇切。
女皇轉過身背對著亞瑟,她的臉隱在黑暗中,她的手中握著一杯殷紅的紅酒,似乎有什麼東西跌落進去,高腳杯內突然跳起一滴液體,波浪激蕩,然後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