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聽到了荒漠的呼喚,他的血液沸騰著,腳下就像出籠的狂野野獸,不知疲倦地奔跑著。
在他的感知中,背後的人仍然在狂追不舍,亞瑟明白,這支部隊的戰鬥力因為有“那幾個人”的加入而強盛了不少。
能徒手避開狙擊的不是對方身手非常了得就是他自己失誤打偏了!
所以,亞瑟是不可能打偏的,隻因對手太強。
單打獨鬥方麵亞瑟造詣頗深,但論起群鬥,亞瑟自恃身單力薄自然不會傻到和他們硬碰硬。
午夜接近淩晨時分是荒漠中氣溫最低的時候,亞瑟狂奔著,臉上的血跡被風幹黏在臉上,皮膚緊在一起非常難受,但他全然不顧,曙光初現時。
亞瑟已經疲倦不堪,他坐在一處灰黑色的廢墟中小憩,身體靠著斷牆,呼吸頻率降到了正常人頻率以下。
輻射雲強盛地爆發了,彌漫了整片天空,亞瑟低頭沉睡渾然不覺。
隱隱中,似乎有人用刀尖刺了亞瑟的眉心一下,他急忙警覺地抓住CZ770趴在斷牆上向遠方望去……
“約瑟道夫,我想知道你鎖定他的位置了嗎?”一個年輕的穿著黑色緊身勁裝的男人問道。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就在這一帶,總之三千米範圍內!”約瑟道夫眼光猶如儲藏著一座巨大的冰庫,總是若有若無地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他們這一行人隻有五個人,其餘士兵已經返回,畢竟來了也是送死。
這幾個人看模樣可能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的服飾都是一流貨色,質地上乘,顏色考究,並且搭配得一絲不苟。
就連剛才和約瑟道夫說話那位,他的黑色勁裝材料都是亞瑟不曾見過的。
亞瑟已經注意到他們的行蹤,但他完美地隱匿了自己的氣息,尤其是獵人獨有的殺戮氣息。
他佝僂著背,用手心將一掊土灑在剛才坐過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移動離開了。
不一會兒,剛才的五個人就站在了亞瑟休息過的地方。
約瑟道夫蹲在地上抓起一掊土移到鼻孔處,深深地嗅了嗅……
“怎麼樣?”黑衣青年問道。
“他有掩蓋過自己氣味的痕跡,所以他應該發現我們已經靠近他了,並心生警覺提前離開了,真是狡猾的狐狸。”約瑟道夫恨恨地“讚美”了一番。
“你說,這個人和我的未婚妻有關係嗎?”黑衣青年問道。
“我嚴正警告你,班克斯!不要用懷疑的口吻和你的長輩說話!你心愛的人失蹤了我們做長輩的也很沉痛!我說他就是劫走你未婚妻的人,你相信就可以!”約瑟道夫義正言辭地吼道。
班克斯似乎見怪不怪了,伸手拍掉約瑟道夫爪子一樣的手,整整自己的領口。
“相信也得有一定的程度,不可能無條件相信!”班克斯並不畏懼約瑟道夫裝腔作勢的威嚴。
“埃布爾!我們走!”班克斯一揮手,旁邊一個年級比他略小的家夥就跟在他後麵向前走了!
“真是沒大沒小,要是取了我的表妹,我拿什麼來管教!”約瑟道夫瞪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班克斯,卻沒有任何殺氣,可見他對這個青年還是頗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