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色帝國議會信件管理處將這一消息通知各個議員時,整個紅色帝國的高層無一例外地震驚了。
這可非同小可,大家都知道發生這種事的性質是什麼,內幕基本都一樣,無論言辭怎樣改變,不爭的事實幾乎都是一方被另一方殺死,從來不包含第三方勢力的介入!
紅色帝國組建百年來,因第三方勢力介入而導致利益衝突的一方死亡的案例還未出現過。
所以,結論很明確,索菲亞少校就是始作俑者,毫無疑問,是她殺死了伯爾曼中校。
培養一名戰術素養達到一流水準的中校需要幾十年的時間,對於生化部隊的覆滅以及伯爾曼的隕落,議會怎能不震動??
議會的要員們迅速動作,頭頭腦腦都聚在帝國猶如“鋼鐵蘑菇”的帝國大廈最頂端召開了緊急會議。
對於這件事他們議會多少也得有個態度,死了一個中校非同小可,更何況死者是洛克家族培養出來的中校!
洛克家族和丹爾特家族一樣,在議會中都占有很大的分量,如果處理不當,洛克家族一定會死死咬住議會的死穴,甚至控製議會的可能都會發生!
洛克家族因為對於競選議主持時落選一直耿耿於懷,在資深議員看來那個家族從那一刻開始便變成了不穩定因素,隻要抓住機會一定會大鬧一番,借此打掉議會現在的主持丹爾特,並取而代之,這就是政治……
伯爾曼怎麼和洛克家族扯上關係?
夥計們,如果我告訴您,伯爾曼中校是洛克家族現在指定的繼承人高瑟夫·洛克的長女夏蒂·洛克的表哥,您會作何感想?
此時高瑟夫已經端坐在平滑的會議桌旁邊,手指放在光可鑒人的桌麵上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打著,他猶如長劍倒豎的眉頭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緊鎖。
相反,他以一種雲淡風輕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使得一幹狡猾的議員看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議員都做好站隊的準備了,看誰形勢大好就站在誰旁邊。
這就像玫瑰時代的股市一樣,哪支股份跳水跌價哪支股市上漲,必須擦亮眼睛,假如買錯了,那就等著出血吧。
“我們開始吧。”丹爾特帶著右眼單框眼鏡不動聲色地說道,紅色帝國的議員也就四五十人而已,一張巨大的圓拱形會議桌就足以容納。
秘書宣讀了一遍索菲亞發送來的報告。
鴉雀無聲。
眾人就像被悶在暴風雨將至的天空下,狂風撲來卻無處可躲。
有的優雅地撫著光禿禿的頭顱,有的則低著頭,輕輕地摳著自己的手指,有的左顧右盼,似乎等人發言,有的直接麵無表情,油光粉麵的臉就像棺材裏的死人,總之形形色色。
丹爾特坐在會議桌插著紅色帝國的紅色小旗幟旁,他盡量裝作和藹可親的樣子,盡最大的力氣渲染自己的親和力。
“你們怎麼看?”丹爾特問道,右眼的單框眼鏡閃著晶瑩的反光,但他的餘光一直留意在平視前方、麵無表情的高瑟夫的臉上。
會議死氣沉沉,與往日的爭吵以及大打出手的豪華場麵大相徑庭,所有人都感覺渾身不舒服,至於哪裏不舒服卻想不出來。
“你怎麼看呢,親愛的高瑟夫議員?”丹爾特笑眯眯地看著高瑟夫。
高瑟夫不動聲色,過了許久他才抬動眼皮,“嗯,我想你有自己的看法吧,一個中校在死在少校的手上,越級殺害紅色帝國官員的處罰條例已經寫得清清楚楚,我不想發表多餘的觀點。”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而且我們已經失去一個中校,總不能再失去一個少校吧,對於紅色帝國來說,現在還不是校級軍官滿地爬的時代!”狄克·撒博納說道。
撒博納家族是一個中立的家族,做些大型軍火和糧食交易的買賣,他的話多少有些分量。
丹爾特並沒有說話,撒博納的立場並不在洛克家族的一邊,也不在丹爾特家族的一邊,而是立足於紅色帝國的利益上,幾乎沒有反駁的餘地。
“我會查出證據的,至少我會將伯爾曼的屍體找回來,現在我的女兒夏蒂已經出發,我想,要證據的說話的話你們一定會乖乖的閉嘴的!”高瑟夫很不滿意撒博納的介入,心中不禁有些窩火,“難道一個中校死後的命運就應該如此嗎?作為議會,是不是多少有些無能?”
聽到此話,丹爾特的右框鏡片頓時閃過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