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在昏迷的三天裏,渾渾噩噩,渾身就像被架在火爐上烘烤一樣,不過在醒來時,卻驚奇地發現體內的各個器官基本恢複了,特別是被蒂姆刺中的心髒,竟然奇跡般的充滿活力,真是不可思議。
經過一夜的調整,他已經能跑能跳,耐力稍差,呼吸容易衰竭,不過隻是前期的症狀,修養幾天就好了。
蘇珊替亞瑟辦理了出院手續,索菲亞早就安排了一間上等的住房給蘇珊居住,弄好一切之後,蘇珊回房休息,她已經連續兩天兩夜沒合眼,亞瑟幾乎是戳著她的脊梁骨逼她回去的!
……
“篤篤!”索菲亞的精致又簡約的辦公室突然回蕩著木質門的敲擊聲。
蒂娜開門,她眉開眼笑地把亞瑟讓進來,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正在聚精會神辦公的少校。
亞瑟看到索菲亞日理萬機的辛苦模樣,突然想起一個詞,“焚膏繼晷”。
果真豁出命地工作啊,這個臉蛋漂亮身體消瘦的女人真不是一般人。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呢。”索菲亞少校看著立在純鋼焊接窗戶旁的身影,戲謔道。
亞瑟的頭發被風吹得飛揚跋扈,輕輕斜著,稀疏地擋著他的眼睛,“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聽著亞瑟真誠的道謝,索菲亞啼笑皆非,這個男人也知道感謝麼?真是太意外了,就像鴕鳥會往天上飛!
“謝什麼呢,我既不是輸液管也不是氧氣罐,如果你執意要謝的話,就趕緊想辦法賺錢給我的戰地醫院買幾罐氧氣吧!”索菲亞聳聳肩,繞出辦公桌和他一起並肩站在窗前,兩人接受著早晨的習習涼風,自有一番愜意。
“說說你的計劃吧!今晚怎麼幹?”
“社交而已,別那麼緊張,赴晚宴的真諦就是和一群彬彬有禮的偽君子一起裝傻,然後再吹捧他們如何傻,事情就了結了!”
索菲亞一副輕鬆的表情,和亞瑟如赴絞刑場的緊張心態形成了鮮明對比。
“哦,那我飾演什麼角色?”亞瑟囁嚅著問道,他不擅長演戲,要打就脫下衣服撩起長刀,真槍真刀對砍!
對於棉花針這種技術活兒,亞瑟基本上選擇沉默。
“你就做我的保護人吧,”索菲亞覺得突兀,仰起臉趕忙補充,“我是說宴會。”
亞瑟目光平視著烏蒙蒙的遠山,沒有戳穿她語言的破綻。
索菲亞突然覺得麵部燥熱,低著頭,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
這時,蒂娜推門進來了,她手裏抱著一套黑色的衣服,不知是什麼款式。
索菲亞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匆忙招手,“蒂娜,過來。”
蒂娜順從地把衣服交給少校,然後低著頭退回自己的辦公室,心裏卻在想著,不知道亞瑟中尉穿晚禮服好不好看,哎呀,他的胡茬該修理一下了……這麼濃密,那些注重外表和禮儀的繁瑣貴族會嘲笑的……
“你去我的更衣室試試,能不能穿。”索菲亞指著辦公桌一旁的小房間說道。
亞瑟抱著禮服就進去了,心下卻感歎,上層人生活真講究品味,上班都要換衣服,而且是辦公室裏設置一間更衣室,真是無法理喻。
亞瑟搖著頭進去了。
不一會兒,亞瑟就出來了,整個人換了一個樣!
索菲亞急忙掩著嘴唇,說出亞瑟震驚的話來,“最不應該省錢的衣服就是社交場合穿的衣服,就算你花上半年的積蓄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