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竟.我含辛茹苦為你嘔心瀝血這麼多年.你真能忍心為了旁人給的一點兒甜頭就叛變嗎..”
我捧著自己破碎的心肝.對於剛睜眼沒多久就看見他們父‘女’其樂融融歡歡喜喜的景象.強烈地表示接受不能.
起碼……我生的‘女’兒.她至少也應該問我一句“家裏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你是不是給我找了後爹.”這樣的話.即使她不問我.最起碼也要保持全程板著臉或者翻白眼才對.可她卻……這太不合常理.
未竟一手抓著棗泥糕.一手抓住傅東樓的下擺.眼皮抬都不抬.“能.”
我:“……”
傅東樓抬袖輕咳.
未竟是看到了傅東樓的反應.才像突然得到了命令一樣.扭扭捏捏地跟我解釋起來.“娘親你不要生氣嘛.爹爹都跟我說了我是她‘女’兒啊.那跟自己爹爹在一起怎麼能算是叛變嘛.”
我的心徹底涼了半截.教育失策都是我的錯.“未竟.你這樣沒有防心是很不對的.難道隻因為他是第一個來認你的.你就相信他.”
“不啊.”
“別狡辯.那你還考慮什麼因素了你告訴我.”
“看長相啊.”未竟說完.就把手裏的棗泥糕全部填進嘴裏.然後‘摸’了‘摸’自己鼻尖.垂頭不再做聲.
我:“……”
還能把她再塞回到肚子裏嗎..跪地求問上蒼.
“爹爹幫你跟娘親求和.你在外麵等.可好.”傅東樓的黑眸中有種能將人溺斃的溫柔.他用這種目光在對自己的‘女’兒施法.
“嗯.”未竟被他的法術……控製成功.遛得比長了八條‘腿’的兔子還快.
傅東樓走近我.幫我別好耳邊墜落的發.“怎麼了.大清早就鬧脾氣.還來挑撥我和‘女’兒的關係.”
那語音不大.即輕且柔.把我磨得快要軟成一根煮膿了的麵條.還好我保留著口舌的倔強.對他質問道:“你起來的時候起碼要告訴我一聲啊.不然我睜眼的時候屋裏隻剩下我一個人.那感覺特別不好.”
傅東樓定定地看著我.
我繼續嘟囔.“我以為……我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來.”
“噢……”傅東樓眼含濃情蜜意.與我對視片刻.‘唇’畔便彎起一抹笑.“原來娘子是在鬧別扭.‘挺’難得.”
我:“……...”
在閉塞的世外桃源.沒人見過先帝.連先帝是不是長了三隻眼睛七頭六臂與旁人不一樣也不知道.紅塵啊滾滾.癡癡啊情深.全都可以實現在這裏.
客棧開‘門’迎賓.我隻是從前廳一閃而過.準備一家三口……初二回娘家……
去沒料到.常來的食客們已然開始圍繞著我議論.聲音迅速飄入我耳...
“老板娘今日怎麼如此神清氣爽.不太尋常.”
“噢.是她男人回來了.”
“咦~怪不得.怪不得……”
“所以說.‘女’人要是想嬌俏.‘藥’補食補都不如‘陰’陽調和一下來得快.對吧.”
“大哥.您高見啊.”
我‘欲’哭無淚.難為我平素一直維持著淡雅端莊、不苟言笑的形象.可在這一瞬.食客眼裏“我曾經苦心經營的形象”直接就跟“一直‘欲’求不滿的症狀”劃上了等號.
罷了.看在某人現下是三好夫君的份上.我姑且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