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樣的輕飄的感覺,碧荷微閉上眼,被師傅這樣抱著雖有些不好意思,卻也很是安心,她得救了,他們真的得救了,感激而欣喜的望向師傅,對上他同樣和煦的笑容。
再一落地,一行人已經停在了玉王府的院內,那熟悉的景物,茂密的竹林依舊,還有那不斷流淌著的溫泉,更有那非常醒目的火石。
“天氣也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俱都早些歇息吧,這裏的客房雖是不多,大家住卻是應該有餘的了,荷,碧荷姑娘就和蓉兒住一起吧,其它的人可以每人一間!”軒轅鴻玉一邊接過侍衛手中的狐王,一邊客氣的安排了大家的住所,隻是對碧荷稱呼時稍稍猶豫了一下。
本來就很晚了,大家倒也沒什麼意見,歐陽宇卻是一瘸一拐的站定後,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看了看那個小丫頭竟如此親熱的拉了碧荷的手,臉拉的老長老長的。
“逸兄,可否到小弟的房內一下?”低頭看了看仍是暈迷不醒的狐王,軒轅鴻玉一雙清冷的眸子中,卻也有了請求之色。
“我們已經兩清了,你帶我們救人,我給你的妹妹看好腿,你不記得了嗎?玉兄讓我救他?若是讓我殺了他,我倒是樂意之至!”軒轅鴻玉大不樂意的看了看那個剩下半條命的人,難得的,他的臉也是冷冰冰的,似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逸兄,事已至此,看在我帶你們順利救出人們的份上,還是考慮一下吧!玉某可以再答應逸兄一個條件!”怎麼樣他也是自己的兄長,又將那萬年的冰荷送與他救冶蓉兒,雖沒有徹底冶好,心裏卻也很是感激,如今定是要想盡一切辦法,救醒他!
“救他?不能救,你不知道他,他做了什麼!他把……”歐陽宇一聽可是急了,猛的自身邊侍衛的身上抽出一方長劍,踉蹌著撲過去,長劍直直的砍向了狐王。
軒轅鴻玉輕盈的一轉身,避開了他這一劍,下一劍卻又快速的攻上,歐陽宇雖身負重傷,卻也是殺場上的猛將,速度之快,隻在眨眼之間。
軒轅鴻玉卻也功夫不弱,眼見著他幾次輕巧的躲了過去,回身冷冷的說道:“大家不要忘記了,這是我玉王府,是我北狐國的地盤!不要逼人太甚!能救你們出來,我也同樣可以把你們再送進去!”大家一聽,俱都明白,言下之意,他這是已經幫忙把大家救出來了,完全可以輕鬆的再把他們送到牢裏去,反正他現下已經遵從了條件,至於再做些什麼,就沒有可以束約他的了。
“荷兒,你說我救不救他?”軒轅鴻玉回身,柔柔的看向她,隻要她說不救,他才不管別人的死活!再送回去,說的輕巧,他完全可以在敵人來抓之前先轉移走。
“這……”碧荷遲疑的不知如何回答,這個人奪了自己的清白之身,又幾次三翻的加害歐陽宇,望向歐陽宇那一身的傷,她心裏難免不恨他,隻是她卻做不到眼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慢慢的死去。
“姐姐,求你了,蓉兒知道大帝哥哥傷害了姐姐,可是,可是大家至少都還活著呀,隻要大帝哥哥醒了,你們怎麼罰他都行,可是如今先把他救醒了吧,怕是再不救,人就,就不行了!”蓉兒一臉乞求,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珠子,見碧荷有些遲疑她砰的一下跪到了地上:“蓉兒知道大帝哥哥做了很多對不起姐姐的事,可是我北狐需要大帝哥哥,隻有他這樣足智而英武的君王,才可以讓北狐一直這樣昌盛下去,至少大帝哥哥送了冰荷給蓉兒,那就說明他並不是特別壞的人,雖說有時大帝哥哥會發下脾氣,可是從來他不亂殺好人!隻是那些奸妄之徒卻逃不過大帝哥哥的眼,至於大帝哥哥會對將軍與姐姐造成傷害,蓉兒想,也應該都是有原因的呀,等救活了大帝哥哥,你們再罰他,好不好?就請姐姐答應救他一命吧!”蓉兒說著,鄭重的給碧荷磕了兩個響頭。
“蓉兒,快起來,快起來!”自己稍一猶豫,卻沒有看清身前的蓉兒,待反應過來,她已經跪在了地上,碧荷驚慌的上前想扶她起來。
“姐姐若是不答應,蓉兒是不會起來的!”蓉兒這個孩子一旦倔強起來,倒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的,這點倒與碧荷有些相像。
“師傅救一下他吧,可是讓他先同意從此後再不侵犯我天鳳國,兩國合平相處,若是他答應了,便可以救他了,碧荷沒什麼意見!”一切都起於兩國的爭端,若是太太平平的,又啟會發生今天的事情,又啟會有這麼多的人受到傷害。
若是可以實現這一點,她可以原諒狐王!
“好,就依荷兒說的,為師先讓他醒來,待他答應了我方的條件,為師便開始為他診冶!”慕容軒逸欣賞的看向碧荷,她竟以民生為前提,不為自己的私願所困,看她那美麗而澄清的眼,是了,如此純潔的人兒,怎麼會恨人,怎麼會有惡意報複的心思呢?
“荷兒,你真不愧我歐陽宇的王妃,竟然有如此的大智慧!”歐陽宇亦是一臉的欣賞,北狐國地處山地,地形複雜,向來都是易守難攻,若是因此傷了他們的大帝,此後戰事自是避免不了,北狐如此有利地勢,以目前天鳳國的實力,怕是會一直這樣抗衡下去,不知又會死掉多少人,畢竟,天鳳國君主的本意隻是想過太平日子,並不想打打殺殺,所以一直以來也隻是防禦,並沒有主動出擊任何一個國家,若是狐王能一直與天鳳國和平相處,倒是最好的辦法,人民又可以安居樂業了,畢竟打仗會讓生靈塗炭。
歐陽宇一句話,惹來二人冷冷的一瞥,看的歐陽宇身子抖了兩抖,他有說錯什麼嗎?為何如此冷的望向他?看看這光線所到之處,竟是那慕容軒逸還有那軒轅鴻玉,隻是他不知道,若是狐王醒了,會以更加狠毒的眼來看著他了!
他說錯什麼了?他真的說錯話了嗎?
等到大家都進了屋,院裏獨留下歐陽宇在那裏苦思。
突然間,他輕輕的笑了,笑容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響,他們這是嫉妒啊,那是嫉妒的眼神!
隻因他說了,碧荷是他的王妃,嗬嗬,不是嗎,荷兒本來就是他的王妃呀!
蹣跚的向前,他一臉得意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長夜漫漫,卻是要一個人獨眠,這一身的傷,想是還要自己處理,那個嫉妒的家夥顯然沒有打算再好心的回來給他清理了!看著那慢慢消失的人們,他心裏有些抗議,她可是他的王妃,怎麼就沒有把她安排與自己同屋呢?
還真是心狠!要說這玉王倒是千古難遇的冰人一個呀!
想起他那冷冷掃過的眼神,歐陽宇不覺一陣頭皮發麻,這慕容軒逸能請的動他,到是真的不容易呀。
看了看前院那樣的燈火闌珊,他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想起那個可惡的狐王,他的臉上就是一暗,凝重非常,命可以救,可是這帳,不能不算!誰讓他欺負到他荷兒的頭上!想想都讓他心痛難耐!全身上下的傷好像越發的疼了,他忙進了屋子,趕快將逸小子給的藥上好才行!又想起了那個有著一雙黑亮眼睛的小丫頭,真是怎麼那冰人竟有這樣的妹妹,真是一點都不識識務,翩要把碧荷拉起,真是氣死他了!
慕容軒逸隨著玉王進了前院正屋,回身一看,那丫頭竟然把荷兒也拉來了,倒也沒有阻止,經曆過的事,總是要麵對的,隻希望這北狐的生活不要給她留下什麼陰影才好,若是她一會兒表現出對那狐王的恨意,他定是會馬上罷手,不與冶療。
軒轅鴻玉輕輕的將狐王放於床上,看他的呼吸比先前更加的弱了,人仍是處在深深的暈迷之中,此色與身上竟然已經呈現了一片青紫的顏色,若不是因為看他那還略有起伏的胸脯,還真的以為他已經不是個活人!
“大帝哥哥!”纂緊了碧荷的手,蓉兒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卻不敢再近身,好像她一過去,即使是輕輕的觸碰,也會讓他馬上消失,她不想他這樣消失了,還記得小的時候,大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他是那樣的疼她,陪她玩耍,隻是長大了,大帝哥哥太過繁忙了,沒有時間再理她,印象裏,他卻仍是她的好哥哥。
軒轅鴻玉拿出自帶的銀針,依著穴位慢慢輕撚,隻一會兒功夫,狐王全身的大穴全部紮滿,身上的青紫也慢慢的退去。
似是過了很久,待到他的皮膚恢複了正常,他的眉輕輕的動了動。
“大帝哥哥,他動了,他動了!”蓉兒欣喜的撲了過去。
“哎……”輕輕的一聲長歎,狐王慢慢的睜開了眼精,稍稍適應了室內有些昏暗的光線,他看到了一群人圍在了他的身邊。
蓉兒,玉弟,碧荷,還有一個人他沒有見過,眼神在幾人之間轉來轉去,最終停留在了碧荷的身上。
“本帝,本帝怎麼了?”混身酸痛無力,卻是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的,卻在抬頭頭號向玉王時他自己的頭腦亦是飛快的運轉,不愧是一國的帝王,有著常人所沒有的睿智,身體的恢複能力亦是出奇的好,還沒有等到別人回答,他早已經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事情,想起那陣陣恐怖鑽心的疼痛,剛硬如鋼的他也難免心裏顫了顫,那種痛苦竟是在烈火中煉燒,仿佛看到那紅紅的火爐中,那早已經溶化成水的鋼鐵,而他,就是瞬間掉到了裏麵,即將被燒化時,卻又似掉入了深深的冰窯,瞬間又寒冷嗜骨,任誰也受不了如此的折磨!
“大帝哥哥,你剛剛發病時倒是什麼反應呀,快點與逸哥哥說說,他可是神醫呀,我的腿都是他冶好的呢!”蓉兒忙拉了慕容軒逸過來,邊是急切,邊是崇拜,急切是狐王的病,崇拜的當然是逸的醫術了,隻是她不知道,他的毒術更加的厲害。
“逸,你是慕容軒逸?”狐王是何等的智慧超群,細細的眯了眯眼,馬上猜出了他的身份,碧荷會在這裏,蓉兒的腿冶好了,他卻不知中了什麼邪?
麵色一沉,狐王看向了玉王:“王弟,你不會是為了蓉兒,勾結外黨,對你親哥哥也要下毒手吧!”思來想去,他隻想到了這樣的解釋。
“不是的,大帝哥哥,玉哥哥才不會對你下毒手,逸哥哥說你是中了一種情蠱,你可千萬不要胡亂猜想啊!”
慕容軒逸站在一邊,不免細細的打量了這位北狐的大帝一翻!聽聞狐帝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這一見,還真的是俊美非凡,人間少有的絕色,隻是他不單單隻是外表,他那閃亮如墨的雙眼中閃爍著無窮的智慧與過人的膽識,舉手投足間,滿是王者的莊嚴氣質,高貴而不失典雅,又有著幾分邪氣,真的不是池中物啊,隻隨便掃一掃,便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幫了外人,雖不至於是對他下手,卻也算是猜對了八九分了。
“逸王,我中了什麼蠱?”狐王仍隻是掃了掃大家的表情,不用再費口舌,他已經相信了他們,因為這人說真話與假話是從來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的,以他的能力,這一點還是分辨的出的。
“說到這情蠱嗎,這可是一種及罕見,及凶殘的物種,中蠱者若不動情還好,隻要動情,便會疼痛而死,而他的屍體過不了兩日便會被那蠱蟲吞食個幹淨,那可是一毛都不會剩下!”慕容軒逸看了看狐王,看他擰緊了眉頭聽的認真,想來已經超前的考慮會是誰對他下此毒手了!
“堂堂北狐的大帝,馬上就要死了,還真是可悲呀!”慕容軒逸不無惋惜的搖了搖頭,斜眼偷看身後人的反應。
“我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狐王抬起了手,裏外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也不痛了,倒是那些銀針很是礙眼。
“我也隻是一時用銀針封住了他們,你也隻是暫時緩解一下,下次再動情時,便是你的死期!”
“他們?你說我這身上還不隻一個情蠱?”狐王亦是一驚。
“這種蠱,一年自產一子,你這身體裏也有了五六隻了,想來也是中的很久了!”
“是嗎?中了這蠱會有何表現?”不愧是狐王啊,馬上想了解下蠱之人的用意,這樣他便可以較快的找到對他放蠱的原凶了。
“話說這蠱雖能自產子嗣,卻也有雌雄之分,你身上的是雌蠱,若是有人身上再種上雄蠱的話,你便隻對那一個人有反應,或是愛上她,或是與她交歡時享受非常,而其它的人便會索然無味了!若是你愛上了種蠱以外的人,你便會全身疼痛而死!”
“是嗎?”狐王輕輕的抬眼,看了看碧荷,是了,他是愛上了她,所以他發病了,這就說明,至少她的身上是沒有種蠱的,那麼,突然,他的腦中想起了一個人,麵色不覺間陰沉了下來。
“那逸王爺,請問這蠱要怎麼解呢?”狐王顯然比剛剛要禮貌了一些,畢竟是他要求人了,而且從現在的表現看,他也正是中了逸王口中所說的蠱。
“嗬嗬,想是狐王早已經心中有數了,這種蠱嗎,倒是有解,隻是這方法嗎,卻也是詭異的很,聽說有人曾經解了此蠱,就是用這個方法!”慕容軒逸嘴角一勾,著是他本來長的就麵善,勾起了笑容,讓人也看著很是和煦舒服,站在邊上的碧荷卻隻覺得心下一冷,她師傅但凡笑的時候兩眼盯住那個人看時,便是會出什麼壞點子了。
“怎麼,逸王在本帝這裏還如此的遮掩嗎?”狐王感覺到了他似是話中有話,也是抬眼對上了他的。
“告訴你也無防,不過,你便是要答應我們兩個條件!”慕容軒逸仍是一臉的笑容。
“說!”就知道他的笑容背後有問題,因為他的笑容讓人看了有點發毛的感覺。
“一,你要答應從此後再不進犯我天鳳國,大家相安無事;二,待你解了毒,不可命令士兵,圍追我們,你應該知道,你派再多的人,也是無用!若是同意了,我馬上告訴你解蠱的方法!”慕容軒逸又加了一條,其實他心裏還是不想出現不必要的損傷的,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萬一調個千軍萬馬來,就是神仙也難飛呀。
“哼,無用?無用,你還讓我答應什麼?”狐王哼了一聲,明明就是怕他再追上去,卻還如此的強辯。
“隨便你怎麼講,你若不答應,過不了幾日,你的蠱毒再發作時,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慕容軒逸此話,倒是一點也不假,這種情蠱的毒,一旦發作,便一次比一次要來的嚴重,後來,隻要心裏稍稍想起所愛的人,都會馬上發病。
整個室內越發的安靜,眾人都在安靜的等待著狐王的回答。
抬眼看了看對麵的女子,她同樣的一臉期盼的望著自己,心裏一陣苦笑,馬上身體內又隱約有些東西在蠢蠢欲動,狐王忙低下了謀子,讓自己的心靜下來,這是怎麼了,竟隻是看一眼,都會有反應嗎?
可是,若是答應了,若是就此放手了,她便會與他們一起離開北狐,從此他的世界裏也便再也沒有她了!
“把你這些破爛玩意給我拔了,我就不信殺了那種蠱之人,我就解不了這蠱!”狐王猛的起身,他現在就去找那個人。
“殺了?若是你將那雄蠱殺了,那雌蠱一有感應,便是我這銀針也壓不住它們,你馬上就會變成一具屍體!”慕容軒逸冷冷的看著狐王,好像現在他就已經變成了屍體似的。
“你說的是真的?”狐王有些猶豫。
“嗬嗬,信不信由你!”慕容軒逸看著狐王的反應,再看看他一直不舍的方向,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來他的荷兒魅力不小,竟然連這冷血的狐王都不舍得她了!
“我就不信除了你,便不會有人能解了這蠱嗎?”狐王仍是不想答應他的條件,不侵犯天鳳國,他可以答應,可是不追回荷兒,他卻是答應不得!
“怕是等你再找到一個會解此蠱的人,你早就已經灰飛煙灰了!”這話倒也真是不假。
“可以,我可以答應你們的條件,可是你們也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將她留下,你們走!”狐王抬手指向碧荷,聲音堅決。
“想的美吧你,我的王妃,憑什麼要留給你!虧我過來看看!”門吱的一響,歐陽宇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卻也英氣實足,本就俊美的他,一身的霸氣,氣勢與俊美倒是一點不輸與狐王,隻是此時那一臉的怒容實是有待考慮。顯然他已經包紮了傷口,卻仍是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滿臉氣憤的看著欠扁的狐王。
慕容軒逸心裏苦笑了一下,他們天鳳國的大將軍什麼都好,強硬,冷靜,勇敢,睿智,可是一但動了情,那真是越來越弱智了。
“你這個衰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也救了你!”一看到歐陽宇,那就真是見到了仇人般,表麵文靜的狐王,卻也大罵了起來。
“怎麼,不怕死你就不答應啊,我一定在這裏等著,送你見了閻王,我們再回去!”今天才發現,歐陽宇那張嘴竟比女人的還要惡毒啊,怎麼平時見他木的很呢。
“哼,好,本帝答應,我不派士兵追,不再與你們為敵,從此和平相處,快說,怎麼解!”狐王亦是像吃了火藥一樣,這樣就與歐陽宇對上了,他自有他的想法,他不派士兵追,他一個人就夠了,等他解了這破蠱,他就不信,一對一的話,他還打不過這衰人!其他的人,總不能一輩子與他們在一起吧。
眾人一笑,不管原因為何,他答應了總是放下心來。
“快說,怎麼解!”狐王同樣的失了耐心,衝著慕容軒逸一陣大吼!
“你把另外一個種蠱之人弄到這裏來我馬上便可以給你們解!”慕容軒逸的眼不經意的閃著光,那光可是很特別呢。
“玉弟,把水妃給我抓來!”咬著牙,狐王吐出了這幾個字,而同樣一臉怒火的歐陽宇聽了,卻是一呆,眼神閃爍,臉上的憤怒不見,而是另一種怪怪的,似是苦悶而震驚的一種表情。
站在邊上的碧荷,知道他為何有此反應,那水兒,卻是他原來的妃呀!
心裏突然的有些害怕,但也沒有辦法,隻希望他能夠放下以前那段不真實的感情,認認真真的對待現在這份真摯的感情,這一點,她還是對他有信心的,畢竟兩人一起經曆了這麼多的磨難,早已經心心相知了,隻是他心中的那點餘情,不知是否能快速的了結。
早已經心照不宣了,玉王亦是沒有多問,轉身行出了房間,屋外一個黑影瞬間出現,低下頭傾聽了一下,馬上又消失了,輕功同樣是了得呀。
玉王複又推了門進來,顯然是交待完了。
“玉王的手下,可是個個一等一的好手呢!”慕容軒逸倒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調侃了起來。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玉王沒有再多說什麼,叫他一聲逸兄,隻是因為冶好蓉兒的感激,可並不代表,他就會待他如上賓,看他的眼神是那樣的雲淡風輕,不痛不癢,好像慕容軒逸說的不是他一樣。
“那當然,我北狐,個個是英雄毫傑!”狐王倒是接過了話,抬眼看了看一直與他對著幹的歐陽宇,倒是呆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了然的一笑,這小子,還餘情未了呢。
“哎,有些人呀,占了本帝的水妃,如今又來搶本帝的柔妃,實在是不知羞恥,如此用情不專一的男人,我看呀,不要也罷!”狐王一點都不放過任何刺激歐陽宇的機會!他可是他的天敵!
碧荷看向歐陽宇,以為他會還嘴,會說他的心裏隻有她碧荷一個,他卻仍是一動不動似是在沉思著什麼。
時間仿佛停止了般,碧荷心裏不再那麼的自信,想起以前他的表現,他那癡癡的眼神,若是他還喜歡水妃可是怎麼辦呢?感覺到似是有人在望著自己,碧荷輕輕的轉了下頭,師傅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目光堅定,看著就讓她放下心來,一切隻能順其自然吧,該來的總是會來,歐陽宇這心裏的結,總是要解開的,不管結局如何,總是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