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捏著包袋子推門,卻在推門的當,關特助突然叫出了她,她詫異地轉身,看見他依舊很為難地站在她的身後。
“蘇小姐,莊小姐在裏麵,你做好思想準備。”
“謝謝。”她依舊禮貌地回給他一個微笑,盡管這微笑滿含苦澀。
她推門而入,首先進入她眼簾的就是,莊瑾正坐在夏逸辰的身上。他們兩人正糾纏在一起,溫存的要緊。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會碰見這一幕。
她站在原地,心像是下樓梯突然踩空了一樣,慌得緊。
夏逸辰手工定做的白色襯衫上的紅色唇印,如那日他身上的紅色胸花一樣,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急速轉身,往門外走去,卻被他突然叫住,“既然大老遠來了,為何不坐坐再走?”
她出門的腳步停住,整個人僵直在那裏。
“是啊。子墨,既然來了,就坐坐,喝杯咖啡再走。否則傳出去,還說我們家逸辰待客不周。”
三年時間,滄海桑田,主客易位。
這話,說的人該是她——蘇子墨,今日卻從莊瑾口裏出來。
“寶貝,你真是為夫貼心的小棉襖,處處都為為夫考慮。”
他們兩人的話像是連珠箭,莊瑾一箭射穿她的心還不夠,夏逸辰又再補上一箭,隻是他的這道箭殺傷力更強,直接把她的心給撕裂開來。
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子墨,難不成你有什麼悄悄話要講給我家逸辰聽,我在這裏你不方便。要不這樣,我把我就愛逸辰讓給你一小會兒。”莊瑾從夏逸辰的身上下來,故意走到她身前,在她麵前整了整淩亂的衣衫。
子墨低頭沉默不語,小小的身軀就像是紙片一樣,怕是輕輕一碰,就輕飄飄地倒地了。
莊瑾不忘回去再給夏逸辰一個香吻,那吻的聲音很大,直直傳入子墨的耳中。
今日,她是故意做戲給她看,還是他們向來恩愛如此。
她的雙眼酸澀幹癢,卻沒有一滴淚。
以往,他不喜歡她哭,她從不在他麵前哭。今日,她卻再也哭不出來。
莊瑾優雅的出門而去,偌大的辦公室內,空留下她和夏逸辰兩人。
她久久在站在原地沉默不語,像是在給他賭氣,等他來哄她;又像是在給自己賭氣,賭氣為什麼今時今日,還愛他如此。
隻是,蘇子墨,今日的你,還有賭氣的資本嗎?
她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堅強。
他卻像是等了很久,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蘇小姐,你有事就說,本人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
一句客氣的蘇小姐,把他們兩人的關係劃分得幹幹淨淨,似乎兩人從來沒有過三年戀愛,半年新婚。
她轉身,強迫她抬起頭來,直視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