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假如以後你有什麼事,隻要我能幫到你,你都可以撥打這個電話號碼。”
她的話並沒有換來對方的好感,對方冷冷地看了她好久後,又是一聲哧笑,“你平日都是這麼隨便嗎?隨便地給其他男人留下電話號碼,讓他們找你。”
他完全地誤會了她,子墨一張臉被他隻言片語就憋得紅紅的。她剛開口解釋,卻被他生生打斷了。
“好了,電話號碼記住了。蘇小姐,以後有事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找你的。再會。”
陌生男子的玄色跑車絕塵而去,空留下還站在原地的子墨。
她內心閃過一絲亮光,亮光轉瞬即逝,她撲捉不到實質的內容,但奇怪的是,她心底竟然泛起一絲喜悅。
別墅區依舊靜悄悄的,秋意漸漸爬上樹梢,染黃了樹葉。陽光透過黃色的樹葉,一點點地從空隙中透下來,如舞台燈光一樣,打在她的頭頂上。
她的大半邊臉都模糊在陽光的陰影裏,恍惚的讓人覺得這是夢境。
住了十天的院,她的身子依舊很虛,走到別墅的門外,已經氣喘噓噓。
在醫院的時候,她上廁所的當,偶然間聽見走廊裏的護士八卦,說半夜送莊醫生女朋友到醫院的人,不僅帥,還有錢。
她想,是他麼?
半夜在他家出現,不是他,又是誰?
他救她,同上次一樣,隻為一條命,還是真的疼惜她?她沒有答案。也許,能告訴她的,隻能是時間。
她需要的,隻是忍耐和等待。
夏逸辰家裏的傭人頗多,負責草坪、園藝、室內清潔、糕點烘烤、烹飪、衣物清洗熨燙等等,各項加起來有好幾十個。但他喜歡安靜,別墅裏通常隻留了一個供使喚的下人周嫂。
其他的人都分散在他的其他住處,隨時供管家隨時差遣。但夏逸辰住在的這邊別墅每周的一三五二四六,各有不同的下人過來這邊做事,事忙完後當天會離開。
子墨進入到別墅後,發現夏逸辰不在家,那群清潔的傭人正在別墅的各個地方忙活。
她並沒有理睬他們,直接進門上樓,但剛走到樓梯處就聽到有人在背後悄悄地說她的閑話,“她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啊?真不要臉。”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聽說她的父親的產業早在三年前就破產了,她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是什麼都沒有啊。假如這個時候,她還不像吸血的螞蝗一樣死死的巴緊夏家,她可能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但是,我們少爺已經訂婚了,她還這樣賴著死活不走,就說不過去了。話說,這臉皮,還真是有些厚!”
這些話如一支支利箭,直接插進子墨的心房,頓時血灑滿地。
她整個柔弱的身子定格在上樓的那一步,背部線條緊繃,臉色發青,要不是她的一隻手緊緊抓住欄杆,應該直接就從上麵滾下來了吧。
“你們在這嚷嚷什麼,還不趕快幹活,不想要這個月的工資了嗎?”
說話的人是夏逸辰家中的老管家趙叔,子墨和他的交集比這裏的任何人都多。子墨嫁給夏逸辰後,家中的事無論大小,他都會向她請教,問她要怎樣做,實則他早就有了主意,隻是為了更加體現對屋子裏少奶奶的尊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