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瑾臉上的神色瞬間又平靜下來,漾出幸福的笑容。
“也許一切都是老天注定,我在國外居然又遇見了他。他說他已經和你離了婚,他說他一直愛的人是我,他向我求婚,讓我嫁給她。”
剛進來的時候,子墨還是站著的,此刻她已經蜷縮在牆角,手捂住雙耳,她實在不相信莊瑾說的這一切,更不相信夏逸辰一直愛著的人不是她。
“子墨,我求求你,假如我們還是的好姐妹的話,你就接受現實,放了他,不要再糾纏他了。”
莊瑾過來拉開她的雙手,強迫她把她說的話聽進去。
她掙開莊瑾的雙手,恍恍惚惚地走出化妝間的大門,路上卻遇到夏逸辰的特助關揚。
“夫…不,蘇小姐,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他對她還是同入獄前沒有差別,總是有一種超於常人的關照。
關揚很小就跟在夏逸辰旁邊,一天當中夏逸辰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她還多。
曾今他是奉老板的命,對她悉心照顧。
今日,他的老板不要她了,拋棄她了。
他對她如此,還有什麼意義!
他拒絕了他的好意,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出會所大門。
老天像是在同情子墨一樣,剛剛還豔陽高照的天,此刻卻下起了傾盆大雨。
她走出會所的大門,雨點劈裏啪啦地打在她的臉上,走過幾步,摔了一跤,她又從雨裏爬起來,繼續茫然無措地向前走。
她的衣服早已經被雨水澆透,頭上的雨水順著額發往下流,流進眼裏,流進嘴裏,鹹鹹的。
子息跟著子墨追回來的時候,半路遇見了莊舟,記者被夏逸辰請走了,莊舟除了受了點皮外傷,沒有其它的事。他們生怕子墨承受不了打擊,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找尋了一圈,幾乎翻遍了整個會所也沒有發現她的任何蹤跡。
子墨如同靈魂被抽離,空空得隻剩下一個的軀殼,行屍走肉在會所外鷺山的盤山公路上。
夏逸辰舉行訂婚宴的會所在C市頗負名氣,專門服務政商各界頂尖人士,所在的C市二十公裏外風景秀麗鷺山上。鷺山這名字得來,是因為這座山未被開發前停滿了白鷺。開發這座山時受到了很多環保主義者的反對,但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還是開發了出來供權貴享用。
“子墨…”
“子墨,子墨…子墨…”
莊舟從會所裏麵出來,進到大雨裏,邊找邊撕著嗓子大聲呼喊子墨的名字。
雨越下越大,模糊他的視線。
他順著盤山公路一路走,在雨中兩米開外模模糊糊看到了子墨的影子。為了看得更清楚,他伸手抹去眼前的雨水,卻看到了前方直直朝子墨開來的銀色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