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海皇虛弱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對著飲雪招了招手。
我和玄月同時歎了口氣,走到一邊。
飲雪愣道:“父皇不行了?”
我和玄月又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海皇一死,那飲雪的倚仗就沒有了……這該如何是好……
我捂著額頭,目光透過指縫偷偷落在含冰的臉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獰笑便說明了一切,這個男人為了皇位,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敢害!
“師傅,海皇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是把時間留給飲雪吧!”我拉起玄月就往屋外走,一出院子,我便急道:“師傅,你怎麼看?”
“來不及了,他的五髒六腑功能都已經被損毀了,即使解了毒,也撐不了多久。”
我憤恨地一掌拍碎了一旁的石桌,對著虛空道:“通知阿塔行動!”
“你在對誰說話?”玄月問道。
“沒什麼,自言自語。師傅,飲雪就拜托你照顧了,我還有些是要做!”
玄月一把拉住我道:“臭丫頭你不會是想開溜吧!飲雪待你不薄,他可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怎能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呢?”
“什麼?師傅你別亂說,阿雪喜歡的是萌語,我們隻是朋友。”
他眉頭一皺,大有一口吞了我的氣勢道:“你不知道你這條魚尾哪來的嗎?”
“我知道啊,飲雪變的。”我白了玄月一眼,開始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老年癡呆了,該找些東西補補了。
“他不喜歡你,能不靠行陰陽調和之事就給你變出魚尾巴!我真懷疑你的腦殼裏裝的是豆腐!”他氣呼呼地在原地不斷深呼吸。
飲雪喜歡我?怎麼可能?我好像沒什麼值得他喜歡的,他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呢?
太陽越升越高,火辣辣地灼熱我的臉頰,我愣愣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替我轉告飲雪不要擔心,雨九答應他的事一定會做到!”
我閃身飛上屋簷,躍出了皇宮,身後不斷傳來玄月的呼喊聲。
我望著皇宮外一處豪華的宅子,自言自語道:“魂淡含冰,你以為隻有你會釜底抽薪嗎!老子也會!”
滄海暗殺能力最強的不是暖年瑾,而是我!
別忘了老子練的是什麼,“無”!
論存在感,還有誰會比我低,我嗬嗬一笑,隱沒在那斑駁樹影中,一掌擊向一個十歲孩童的後頸,抄起小朋友,向另一處院子飛去……
我不是采花大盜,更不是戀童癖,我所綁架的小朋友都是朝中重要文臣武將的娃娃!
俗話說得好:虎毒還不食子呢!
老娘就不信會有哪個大臣還敢站你含冰這邊,等處理完小朋友們,我也會魚人大軍彙合了。
“主人!”尼庫塔身披鎧甲,威風凜凜地騰於空中。
我衝齊點點頭,“莎莎呢?我怎麼沒看見她?”
“剛才暖年瑾來了,莎莎說要和他單挑,兩人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單挑?暖年瑾腦殘了吧,和魚人尼庫莎單挑,要是我有多遠跑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