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期待的眼神，似乎很難拒絕。
我將粥碗擱在一旁的矮幾上，扶著他靠在自己的懷裏，吹了吹勺中的皺，緩緩塞入他的嘴裏。
他微笑地咽下，淡淡道：“那段時光是我這一生最難忘的，那些恥辱讓我很痛很冷，但你對我的好，卻讓我覺得很溫暖……對於當日我毀去自己的事，我一點都不後悔，因為有你。所以，不要扔下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暖年瑾，他卻緩緩坐起身，放下我手中的碗，柔聲道：“如果你不要我跟著你，你可以殺了我，但請不要擅自把我交給別人！從你第二次來救我，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你！”
“轟隆隆！”我似乎遭雷劈了，暖年瑾是在對我表白嗎？
他笑著落下了淚，輕輕地將怔住的我抱在懷裏，繼續道：“我知道殘缺的我不可能給你幸福，我也知道你心裏一直有一個男人，所以隻要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就好，做你的影子，你一個人的影子！”
他的雙臂越來越用力，我漸漸地有些喘不過氣，雙眸被氤氳的霧氣遮住了，眼前的事物越發模糊。
我不自覺地伸出手，用力摟在暖年瑾。
我們兩個都是不配擁有愛的人，隻能相擁獲取那一絲溫暖。
“吱——”門猛地開了，我回頭望去，飲雪冷冷站在門前，我尷尬地鬆開暖年瑾，擦了擦眼淚道：“你回來了，萌語怎麼樣？”
“含冰接她回去了。”飲雪雙手緊握著拳，身子微微顫抖著，似乎很憤怒。
先來是因為萌語吧，我歎了口氣道：“阿雪，你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默默地點點頭，又出了房門。
入夜，我拉著暖年瑾到自家小院和邪夜妖魂一起吃火鍋。
很熱鬧，幾杯酒下肚，有些微醺，這種感覺很好，很舒服。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一個滿是薔薇香的懷抱摟住了我。
我抬起頭，看著那兩道擰在一起的劍眉，嗬嗬笑了笑，伸出右手在他眉宇間揉了揉。
好熟悉的樣子，如果是暗魂就好了，我摸上了他的臉頰，嗬嗬笑道：“魂……是不是你？”
“我……我是邪……”他微微一愣，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就一次！就這一次！”我祈求地望著他，漸漸鬆開了手。
他歎了口氣道：“即使一輩子我都願意。”
我嗬嗬一笑道：“魂……我好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離開之後，我死過好幾次，但邪流斯不讓我死……漸漸地我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我要報仇，替你報仇，我要搶回你的暗夜。”
“飲雪是個好人，他救了我，他是我的恩人……為了報答他我嫁給了他，但你放心！從頭至尾我們都是有名無實的福氣，我們之間就像小蔥和豆腐一樣，一清二白的！”
“還有還有！暖年瑾……我做了錯事，我要負責的！我們也是清白的！我的心我的身體從頭到尾都是你暗魂的！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