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我艱難地抬頭望去,飲雪?
慘白的麵容上兩道劍眉成囧字型倒掛在。
明知他是在替我擔心,卻頓覺十分好笑,這神情倒似被打的人是他一般。
“啪啪!”又挨了兩板子。
“你們沒聽到我說什麼嗎!”
“啪啪啪!”算了算還有五板子。
我很想提醒飲雪說算了,反正少打五板子也沒差,沒必要惹海皇不高興。
正欲開口,卻見飲雪他對著海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父皇!”
而海皇的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不喜,故意拖長音道:“飲……雪……何……事……”
“啪!啪!啪!啪!”又是四板子……
我憤恨地咬著唇,暗罵海皇無恥。
“多謝海皇大人的三十大板,雨九受教了!”挨完最後一板子,立刻嘶吼道。
飲雪斜眼瞥了我一眼,眼神中竟有些許的愧疚,他歎了口氣道,“父皇英明!”
轉身向我走來,那身白衣隨風飄動,如雪般白,卻白不過他的臉色。
他俯身道:“你……怎麼樣?”
我恬淡一笑,搖了搖頭輕輕道了聲沒事,心中卻嘀咕著:廢話!有事絕對有事!要不打你試試?這絕對是爛屁股的節奏。
他輕歎一聲,單手一提,似輪大米一樣把我抗在肩頭。
記憶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有時候一句話一個動作都會是一把鑰匙。
曾幾何時暗魂也這樣扛過我吧。
望著地上那點點落印,摸著臉上的淚傻笑地想著:飲雪走得真急,把我眼淚都顛出來了。
“嘭!”飲雪一腳踹開門。
他把我背部朝上扔在了床上,冷冷道:“先在我這兒住一陣吧,等你傷好了,我再送你回院子。”
我趴著默默地點點頭。
“我去找人替你敷藥。”他轉身欲走。
我趴在自己的右手上,左手一把拉住他。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我不想一個人,但我又不想讓妖魂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不然他一定會很生氣吧,不知道會把海皇宮鬧成什麼樣。
在滄海能夠談得來的也就隻剩下飲雪了。
“你做什麼?放開!不要以為我會原諒你!”
低著頭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隻是拽著他袖子的手越發的用力,都能聽見那緊緊攥住的摩擦聲。
我紅著眼抬頭看向他,臉上淌著為幹的淚痕。
“你到底要做什……麼?”他一愣,語氣突變。
挺拔的劍眉微微皺起,他俯身道:“是不是很痛?”
身上的痛怎麼比得過心上的痛,我搖了搖頭,“不要走……”
他反拉起我的手,輕道:“你的傷不能放著不管,一會兒血液凝住了,傷口就更難處理了,我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
我咬著唇,搖了搖頭,急道:“我不痛,傷沒事,不要走……好不好?”
飲雪眉頭緊鎖,而眼神卻漸漸柔和,就似之前一樣。
我笑望著他,眼中滿是期盼。
終於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手心裏傳來陣陣暖意,他柔聲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不走,我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