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三雙目圓睜,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做了什麼?”話音未落便被唐五一掌劈下,暈倒在床上。
我緩緩地回過神來,問道:“你想利用花老三作餌,誘捕他的同伴?”
應弘點頭道:“不錯,我要帶他上碧華山。等到了山野之處,不怕鹽幫的人不上鉤。”
“既然玄翼與鹽幫這麼深仇大恨,你為什麼不直接對有琴弛下手?”難道是顧忌著幾分兄弟之情嗎?
應弘斜睨了我一眼,道:“我若是對有琴弛做點什麼,你會答應嗎?”
我張口結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應,好在應弘立刻續道:“有琴家世代受皇室器重,有琴弛來應家,便是應家的客人。除非他主動做點什麼,不然我是沒立場動他的。”
我無奈道:“明知有琴家受皇室器重,你何苦要與鹽幫過不去?”
應弘傲然一笑,道:“誰怕他?玄翼要做的,本就是和這個鹽米大戶唱唱反調!”他對我道:“讓你見花老三,不過是為你出口氣。今天帶你來,主要是讓你審一審另一個人。”
“誰?”話一出口我便醒悟過來,“程大海!”
應弘點頭,對唐五道:“人呢?”
唐五走到屋裏的衣櫃旁邊,掏出一枚鑰匙開鎖,一邊說著:“昨天武良帶人來之後,我便將他捆起來關到了密室裏頭。半夜有人捉了花老三過來,我當時去密室裏瞅了一眼,人好好的坐在那裏,斷然沒事的。”
衣櫃的後壁居然是個小門,唐五推開門,請我和應弘進去。我走在前邊,低頭鑽進一個窄小緊閉的屋子,進門便是一股隱隱的腥臭味充塞口鼻。
我心裏咯噔一下,迎麵一個人坐在小屋正中的椅子上,四肢牢牢捆著,一張臉正對著門口。我看得清清楚楚,正是程大海。他身上臉上全都是泛黑的血跡,一張臉蒼白猙獰,顯然已經沒氣了。
身後應弘在推我:“擋在門口做什麼呢?人丟了?”
我僵硬地回頭,顫抖著道:“死了。”然後就是一陣強烈的惡心,忍不住扶牆嘔吐起來。
應弘二話不說,先領我出了屋子。剛剛走進院子呼吸到新鮮空氣,我就腳軟癱坐在地上。
“撲通”一聲,是唐五跪在我身邊,俯身對應弘道:“是屬下一時大意,沒想到會讓他尋了死路,屬下罪該萬死。”
應弘的怒氣徹底爆發了,一腳將唐五踹開,連連道:“好!好!好啊!你裝傻裝得好啊!他自尋死路?”
唐五不敢還口,依舊伏在地上道:“屬下惶恐,不知幫主何意。”
我輕歎道:“你將他捆得結結實實,他怎可能是自殺?要能死,也不等你們將他帶過來再尋死了。他是被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