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的毒,怎麼會流落到外麵?”有琴弛問道。
龍玦歎了口氣:“你又不記得了,五花醉是你要我配的,自然都是被你拿走給人了。你交給了誰,我哪裏曉得?”
有琴弛沉吟道:“我的確不記得了。隻是樣子相似,還是不要妄下斷言。”
龍玦急道:“可是這不是第一次了!五花醉的確流落到了祈順城。”她看了我一眼,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如果我沒認錯,你那個叫楚凡的朋友,中的也是這種毒。”她又忙補充道:“當下吃了解毒的藥物,他自己又功力深厚,等我醫治幾次,就不妨事了。”
我忽然想起楚凡說的,他們的敵人,來自寒城,傷他的人,就是有琴弛的手下,兩相對應,龍玦的猜測就很可信。我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離有琴弛遠了些。他立刻感覺到我的疏離,隻是微微歎氣,卻什麼都沒說。
“所以你的結論是什麼?凶手是誰?”門口傳來應弘的聲音,應家二少毫無顧忌地走進屋子,按龍玦說的去檢查若菲的屍身。
龍玦一向不待見他,隻冷哼道:“應家的家事,我可不敢下定論。”
我大膽斷言道:“若這毒真是五花醉,那麼殺人的就一定不是秋煙,凶手甚至有可能是當晚傷楚凡的那女人。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就在應家!”
應弘聽了我的言語,立刻看向龍玦,眼神裏滿是狐疑。龍玦輕笑了一聲,道:“你莫不是懷疑我嗎?反正我們從來都是敵人,隨便你怎麼想。”
有琴弛卻立刻道:“不是龍玦,她那天晚上一直沒有出院門。”
應弘冷哼道:“以天命巫女的本事,就算身隔萬裏,也能毒死一個小丫鬟。”
“你自己都說了是個小丫鬟,她也值得我費心思去害死?”龍玦嘲諷地仰頭道,“別說她了,就算她的主子,都不配讓我親自動手!”
應弘隻是瞪了她一眼,並沒繼續鬥嘴,想來他也知道凶手不可能是龍玦。他對有琴弛冷言道:“無論這回殺人的是誰,我都不希望看到第二次。我們之間的糾葛,是玄翼和鹽幫多年的仇恨,與兩個家族無關,不要再牽連到應家人。”
有琴弛道:“正合我意。”說著又歎氣道,“可是你比我清楚,真得無關嗎?”
我聽他倆的對話奇怪,忍不住問道:“什麼叫‘不希望看到第二次’?那這次怎麼辦?”
應弘冷言道:“秋煙已死,此事不必再提。”
提到秋煙,我心裏更生出幾分疑惑來:“秋煙為何要求死呢?聽說……是服毒,莫非也是五花醉不成?”
應弘忽然輕輕嗤笑了一聲,隨口道:“不是五花醉,是砒霜。”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我心裏生出不祥的預感,生怕聽到不期待的回答。應弘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龍玦卻笑道:“你怎麼這時候糊塗起來了,他確定是砒霜,隻因這毒是他買來逼秋煙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