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史炳光史炳文兄弟倆也隻能這麼幹瞅著,連句硬氣話都沒有,就說明了史家兄弟十足一對熊包。
倒是開酒樓的閔子葉真是個仗義的好漢,還專門的派了人前來詢問,並且言明願意為他們出頭,不曾想竟然被史老大變臉變色的給回絕了。
黎剛心裏對史家兄弟就更有看法,極為不爽了。
想當初這兄弟們他黎大爺拍著胸脯的種種牛掰,好像整個中原武林的好漢都是他們的朋友,現在不過是遇見兩個來曆不明的小子,他們就草雞成這樣?竟也沒有見尋來一個厲害幫手!
尤其叫黎剛覺得可氣的還是,兩個小白臉裏,還有一個根本就沒有功夫。
你說說這史家兄弟豈不是存心的忽悠他黎大爺,成天在他這裏騙吃騙喝的?
但是,他妹子黎雪薇卻警告他不可以得罪史家兄弟二人。
那個他們惹不起、連烏州府衙太爺都不敢惹的對頭遲早會離開烏州城的;史家兄弟對他們來說,暫時還沒有完全失去利用價值,畢竟這兄弟倆的名頭在烏州城還是很可以辟一陣子邪的。
所以這個混球舅爺隻好和黎雪薇房裏的下人門嘟囔嘟囔了。
因為黎剛知道,這些抱怨的話除了和黎雪薇房裏的下人們牢騷,別人未必肯聽囉嗦。
他當然更不敢對著史家兄弟發,否則本來成天就沒好氣的史家兄弟還不和他勃然翻臉,把他給打成豬頭,然後拍屁股揚長走人。
黎大爺那種又恨又懼怕的複雜心理簡直就是一言難盡啊!
“是不是舅爺來了?太太叫呢!”
黎雪薇房間裏一個嫩聲嫩氣的小丫頭忽然站在廂房的台階上問道。
翠兒趕緊對黎剛笑道:“舅爺快別說了……太太聽見又該罵我們沒事淨招惹您老白話。”又對那小丫頭笑道,“我都催舅爺好幾遍了,敢是舅爺心裏今天不爽快了……”
黎剛也笑了:“你們太太耳朵也忒尖了些吧?我這裏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左右沒有外人我才發發牢騷,成天在宅子裏對著那倆瘟神,可不憋死我了!”
一邊說一邊還是不敢延誤,趕緊的上了廊階,去見黎雪薇。
黎雪薇一襲家常的青色裙衫,頭發也不過是尋常的挽起個貴婦攥,隨隨便便的插了一根鳳銜珠的銀簪子,正在一籮筐的五彩絲線裏挑絲線。
十足的小家碧玉做派。
李府的二姨太黎雪薇確實出生在一戶小戶人家。
原來這黎雪薇是李老爺一個田莊佃戶的女兒,當年李老爺從官場洗洗白,隱退老家烏州之後,有天心血來潮,帶了幾個家丁隨從四處去查看各個田莊裏的莊稼長勢。
李老爺並不是人已經隱退了心還在掛念著國家的蒼生經濟,稻黍的收成,他不過是城裏呆的實在是悶得慌了,想去自家田莊上溜達溜達。
不想一場急雨把李老爺的小轎迫進了田莊一個佃戶窄小的茅草房裏。
佃戶為著這場喜雨,正帶了兒子,父子倆冒雨扛著鐵鍬出門去各處堵水灌溉禾苗了,家裏隻有正在繡花做針線活的年輕妻子和個十一歲的女兒黎雪薇。
貧窮之家的草棚本來就逼仄狹小,突然走進東家大官人,因為男人不在家沒辦法遮蓋頭臉的佃戶妻子驚慌失措卻又不得不跪下迎接。
當李老爺看見跪著給他磕頭的佃戶老婆頓時就沒了魂魄。
原來這個年輕女人雖然粗布裙衫,甚至在老藍色的粗布裙子上還巧妙的打著一塊補丁,但卻是窄肩蜂腰,娥眉豐/乳,神態異常的撩人心魄。
隨著李老爺貪婪的眼光一寸寸侵襲,女人從臉蛋到脖頸的肌膚都被擄掠了一遍。
李老爺看見那些因為不是保養很好的肌膚雖然不算白皙,但卻勻稱如凝脂,有著路邊粉色豆蔻花的芳香,特別是布裙下探出的一雙窄窄金蓮,極其罕見秀美,簡直勾動李老爺渾身上下蓬蓬直往外竄火苗。
嘖嘖嘖,想不到自己的田莊上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個動人心魄的尤物啊!
李老爺想到自己那個大家閨秀的夫人,雖然麵目尚可,卻生著一雙無論怎麼捆裹還是骨骼粗大的醜陋雙足,便由不得心生瘋狂妒恨:不知道這樣的好女人便宜了哪個粗蠢愚夫?
那些家丁向來都是陪著李老爺出入各種尋花問柳歡場慣的,最會見風使舵討好賣乖的,見老爺對著麵前的農婦直了眼睛,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哪有不明白老爺心意的。
他們見一道布簾子後麵還遮遮擋擋的藏著一個小女孩,於是一個家丁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便對跪著地上的婦人問道:“你家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