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葉一聽,高興壞了,趴下去就給夏雪宜磕了一個頭,歡歡喜喜的說道:“多謝公子。”
此刻的艾葉正滿心的崇拜著夏雪宜,覺得能被夏雪宜這樣傲氣有本領的人賜名,真是做夢也夢不到的美事啊。
夏雪宜歎了一口氣,沒頭沒腦的說道:“快起來吧,現在我也不要你謝我,但願將來你不要和我為敵就是對我的感謝了……”
這話甫一出口,夏雪宜便自嘲的笑了一下,“算了,我扯遠了,你聽著,我送一個信字給你為名字,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還是李老漢的孫子,可以叫李信,倘若將來找到了你親生的爹媽,覺得這名字好,隻把姓改過去便是了。”
艾葉畢竟年幼單純,哪裏會去想到其他許多,也不明白夏雪宜到底是什麼個意思?更不敢去追問他將來長大了,怎麼會去和一個教自己功夫的人為敵呢?
再一聽夏雪宜給他取的名字:李信,果然是很好聽,且透著儒雅斯文,念著朗朗上口的,心裏早就愛的不行,小腦袋點的像雞啄米似的,歡天喜地極了。
夏雪宜多少有些動情的用手摸了摸艾葉還冒著熱氣的小腦袋:“李信,你是一個好孩子,你和我弟弟有緣分也就是和我有緣分,你小小年紀還知道舍身救人,仔細想想,總是我們虧欠了你……”
夏雪宜說到這裏突然打住,然後像下了極大決心似的又說道,“也罷,待我什麼時候尋一把真正的好劍送給你,也算是了了這段冥冥之中的公案。”
剛才的艾葉現在的李信,隻能撲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夏雪宜,他實在是聽不明白夏雪宜說的到底都是些什麼?
不過在他聽見夏雪宜說要尋一把好劍送給他的時候,小小的李信突然想起那把被他和謝湘掩埋在山洞裏的那把奇形怪狀的金色寶劍。
但是他迅即便心裏的想法,公子哥哥告訴過他,那把寶劍是個不祥之物,不祥之物定然不會是個好東西,縱然是金子打造的也算不得是好劍,自己和哥哥已經有過約定,誰也不許說出去,還去想它幹嘛?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更夫敲擊著梆子的報更聲,打斷了李信的思緒,夏雪宜也陡然驚覺夜已經深了,而且,他突然想起,這都大半夜的了,謝湘跑哪兒去了?
夏雪宜趕緊對李信擺擺手道:“今天就到這了,我也困了,從今以後,你可將我教你的劍術好好的練習罷……倘若不通地方,趁我還沒有走,可以問我的。”
李信又趴在地上給夏雪宜磕了一個頭,鄭重致謝之後才退出夏雪宜的房間,歡歡喜喜的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裏去。
正如夏雪宜所叮囑的,從此以後,這個叫做李信的孩子很自勉的開始了三更燈火五更雞的練習,盡管現在他手裏舞動的不過是一根又一根的木棒,但很快,三兩個普通大漢也無法靠近他的身邊了。
而且在他以後輝煌的人生之中,他揮舞在手中的不僅僅是一把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寶劍,還有喚醒千千萬萬被壓迫被欺淩的勞苦大眾的義旗。
……
李信小小的身影剛從夏雪宜的門口消失,自認為風姿綽約的吳大娘便扭呀扭的走了過來。
吳大娘的手裏仍舊的捏著那柄樣式精美帶著異香的宮扇,不過這次她不是對著自己高聳的胸脯拍的啪啪的。
“哎呀,小郎君,你需要什麼隻管告訴我,我吩咐他們去做好了,怎麼要你親自走出房間門的呢?”
老女人拖著嬌滴滴的聲音淫聲浪氣的笑道。
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外的夏雪宜不禁皺皺眉頭,隻得收回了跨出門檻的腳步。
魂淡的,他是出去尋找謝湘的好吧,並不是肚子餓了突然想起去哪裏尋一碗宵夜的。
夏雪宜知道,謝湘一定是不想打攪他傳授李信功夫,在哪裏看星星打盹了,現在已經夜深露寒了,夏雪宜很害怕他那小身子骨會著涼。
吳大娘竟然掐的這樣準,李信剛離開就出現了,簡直就是存心,不知道這老女人又想和他糾纏什麼?
盡管夏雪宜心裏很不高興,但他又不想在吳大娘麵前表現出急吼吼的樣子,按照他的想法,謝湘左右不過是在這落芳院後宅四處看風景,自己稍後出去尋找呼喚一下便可以了。
“吳姐姐,這個時候你怎麼有功夫回來?前麵的生意不需要你照看的嗎?”
夏雪宜盡量在他那張俊美非凡的麵孔上堆出一些若無其事的笑。
“你總不至於生吞了我。”
看著吳大娘一雙灼灼的丹鳳眼裏似乎要伸出一雙爪子來,夏雪宜忍不住暗暗的在心裏好笑。
瞬間,夏雪宜不禁有些惡意的想到,一個開著妓院的老鴇子竟然這麼一副急色樣,難道每天來妓院的那些都不是男人嗎?那些男人就沒有可以滿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