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抬起了頭,李貴望向魏方,他看到魏方的眼神後心裏隻喊了一聲:“完了。”這位主真的不是他們能招惹的,眼裏哪有什麼顧忌,有的隻是隱隱的凶殘和不屑。
說起來,魏方真的不是一個善茬,他的叔父是縣令,其實這還不是他最大的依仗,他的家世也不僅僅是一個縣令可以比擬的,要不然他叔父也不會對他如此優待。所以剛剛他真的沒怎麼把李家的人放在心上,那些為難的姿態,不過是在他現在所露出的依仗上正確的應對罷了。而他沒有料到的是劉家的人會這麼膈應,不達目標不放手,以及……謝湘會為他說話。這一點,讓他很詫異。要知道,一開始劉家會想著扒上謝蕭玉,可是他提議的。怎麼這會……難道真有恩將仇報的?方在心中嗤笑一聲。
不過不管怎麼說,也幸虧了謝湘的解圍,魏方本來就快沒耐心來做這水磨工夫了,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直接闖出去,然後直接滅了劉家……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用這麼凶殘了。要是嚇到袁家小姐,倒是不太好了。想到這他用依然殘留著意外的目光瞟了眼那個一臉純良的人,當然他不是重點。所以魏方向前彎下了一點腰,用手轉著扇子,豪不保留的釋放了威脅的氣息,衝著李貴他們用一種狠戾的口氣說道:“怎麼樣,你們家主子是要官位呢?還是要姑爺啊?啊?”
此時此刻,李貴他們渾身打顫,那裏還敢說什麼要姑爺的話,要知道不管是丟了那個他們都沒好果子吃。更何況要是因為這個老爺丟了官位……那他們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看著李家一行人的表現,魏方很滿意。他輕蔑的冷笑一聲,對自家的仆人揮了揮手,說:“還不幫本公子把這些下作東西攆出去,記得讓他們帶著自家小姐走,免得耽誤了病情還說本公子的不是!”
魏家本來這次跟著出遊的隻有兩個下人,不過劉商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其他家裏的人也都紛紛得到示意,一個個眼冒精光,擄了擄袖子就去驅散那些李家下人了。要知道,他們看到自家主子被困亭子也覺得憋屈啊,這不是表示了自己的無能嗎!
雞飛狗跳的,亭外李家人雖覺得不甘,但帶頭的一個春花昏迷不醒,一個李貴六神無主,自家小姐還要死不活的不知道在嘴裏喊著什麼。李家人的鬥誌全都在剛剛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先下反而沒了一開始那種氣勢,被其他家下人驅逐的時候反而沒了反抗的意思,一個個的跟過節的老鼠一樣,哎呀哎呀的從地上跳起來,灰溜溜的夾著尾巴狼狽的往外跑。至於負責什麼的,沒忘了還抬著小姐春花都算不錯了,姑爺是什麼?能吃嗎?
且停亭外麵是用青石板鋪成的小道,且有些年頭了,所以夾縫間青苔茂盛,加上一直在下雨,所以到處都是滑溜溜的。李家人被攆的狼狽的往外跑,慌不擇路,猛地一個手腳不伶俐的就踩上了青苔,然後泡在後麵的就全遭了秧,一個個的像疊羅漢的跌在前一個人的身上。倒是讓後麵攆人的那些笑岔了氣,直呼報應不爽。
亭子裏的眾人看了這場鬧劇,倒是讓心情緩解不少,總歸是出了點惡氣。
袁清泠微微一歎,眼神有些黯然。本來她就一直被眾人護在身後,此時她輕步上前,朝其他人微微行了一禮,然後有些難以啟齒的張了張口,又閉上,而後又眉頭輕皺。魏方見此,趕快開口道:“袁小姐有什麼要說的直管開口。”
謝湘略一挑眉,嘖嘖在心裏歎道,可真是美人一挑眉,英雄盡折腰。他開口借到:“正是,袁小姐自可直說便是。”
袁青泠見此,鬆開眉頭,嘴角含笑道:“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想著畢竟小小還隻是個孩子,且閨譽總是重要的,雖然李家先前卻是不該,但小小是無辜的。還望各位……在轉速是別說起小小便是了。”
此話一出,眾人心思各異。不過明麵上對於善良的袁小姐,提出的善良的建議,大家都表示讚同以及對袁青泠善良的稱讚。而私底下怎麼想怎麼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