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閉上了眼憤恨的說道。
“而那個賊人見人來非但沒有驚慌,還猖狂的笑到:“怎麼,老兒你趕著來做我丈人不是。”主子見小姐受此侮辱,激怒下出手,可誰知那賊人武功太高反而……反而……把老爺給……重傷了,之後那賊人把趕來的主母和聞聲而來的大少爺和少奶奶……也都給……給殺了……”
秦伯說道這裏已是泣不成聲,而謝夏氏身子晃了晃,徹底的失去力氣,腳一軟後退了幾步。
謝湘眼尖,扯著她衣衫把她往椅子那邊帶了帶。謝夏氏順勢坐到了椅子裏,呆呆不語。
秦伯哭了一會,在謝夫子的安慰下,拿衣襟擦了擦眼,又向謝夫子叩了一下首。繼續說道:“多虧老天保佑夏家,那日老奴見賊人狂性大發,主子們都已被害。就趕快悄悄的將留在廂房歇息的小公子,給藏到柴房。這才……這才免於與難啊……”
謝湘聽到這裏不得不破滅了所有僥幸的希望,如此悲慘的身世,確實就是某本書作者大大的親兒子金蛇郎君的配備啊。
不過確定了後謝湘倒是看開了,其實……這樣也好,畢竟他能先知道一些事情,保護好爹娘也就夠了。
想到這裏謝湘神色有些複雜,望著正趴在爹肩頭的那個男孩,他……的命運,可真是……
但轉念也就丟開了,他現在隻是擔憂自家老娘,看她隻是發呆連哭都哭不出來,突然覺得自己心裏也很煩惱。
謝湘無法,自己現下實在太小,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不過估計說也沒用,隻能拽著娘親的衣衫不鬆。來回晃蕩,無聲的安慰著。
謝夫子看著秦伯滿是風塵的麵容,終是將原有的最後一絲懷疑釋去。
畢竟,感情或能作假,但如此深刻的悲傷確是做不了假的。謝夫子抱著懷裏的孩子,再次上前攙扶起了秦伯後,突然間起了和謝湘一樣的疑惑。
“秦伯,這孩子怎麼睡得這麼沉?”謝夫子撫上夏雪宜的額頭道:“沒有發燒,是太累了還是……”
秦伯苦笑了一聲說:“是老奴冒失,小公子親耳聽見那賊人施暴。無法接受,痛苦不已,哭鬧不止。而老奴聽主子拚著最後一口氣,在賊人離去後囑咐老奴護送小公子到您這兒。路途遙遠,不得已點了小公子的睡穴。”
謝夫子聽了倒是理解,七八歲的孩子,確實不易。
而謝湘倏然一驚,是了,點穴。這可真是武俠小說啊。
秦伯回完話後詢問謝夫子,是否要解開夏雪宜的穴道?
謝夫子看了看自家夫人,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轉移下她的注意力,分散下她的情緒也好。看大寶那小臉,看著他娘親都快急哭了。
謝湘聽了動靜轉過了臉,看著秦伯的動作。不由得偏頭回想了下他們的對話,然後瞪大著眼睛看著,心想:
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