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雨姣離開顏路後,一個人影悄然出現在馬雨姣身後。“你都看見了?”馬雨姣沒有絲毫的恐慌,就算被別人撞了個正著,也不怕。
真剛慢悠悠地走在馬雨姣的身後,“看見了。真沒想到,皇上的妃子竟然跟其他男人私會不說,還一起謀算著如何算計他,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們的下場會很慘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馬雨姣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一點都沒將真剛的話放在心上。“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他不會去告訴陛下,我更不會說……若是有朝一日,陛下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那就一定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大可以在死之前拉個墊背的,總不能讓自己枉死一場不是嗎!你說對不對?”馬雨姣意指真剛體內的毒藥。“況且,我不是還跟你的主子一起謀算著怎麼獲取皇位嗎!今天的事,跟這件事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啊!有本事你就去說啊,嘴長在你身上我無權管你說什麼……但你要知道,既然你能說,我也就能說。到時候就看看誰說得多好了!”
真剛知道她說到就能做到,“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心狠的可以!”
“謝謝誇獎!”馬雨姣將他的話當做奉承。
“我沒有在誇你!”真剛徹底被馬雨姣這種軟硬不吃的性格打敗了。“真不知道,你究竟會怕些什麼?”
怕什麼……隻要知道顏路會一直守著自己,馬雨姣便無所畏懼。“我怎麼說也是女人,一般女人怕的那些,我說不定都會怕的。”馬雨姣玩笑道。兩個人一同走到半山腰,馬雨姣敏銳地聽到正有人向他們兩個的位置靠近,便猜到是嬴政的士兵找上山了。“真剛,你有刀什麼的嗎?”
真剛疑惑,但還是將自己的佩劍“真剛”交給了馬雨姣。“你想做什麼?”
“看著就好……”馬雨姣接過劍,照著自己的胳膊,貌不猶豫的就是一劍。“真剛”極其鋒利,因此馬雨姣胳膊上的傷口深可露骨。
“你這個女人!”真剛在一旁也不禁佩服馬雨姣的果斷。並且這個女人對自己都能下這麼狠的手,她的心到底是由什麼構造的啊?
“一會兒知道怎麼說了吧?”馬雨姣將真剛的劍還給他。
真剛見馬雨姣一直在流血,於是便問了個十分愚蠢的問題,“疼嗎?”
馬雨姣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別說廢話……你自己劃自己一下試試,看看疼不疼!”但是就連馬雨姣自己也沒有預料到,傷口會有這麼疼,讓馬雨姣說話都變得有些吃力了。就在兩個人鬥嘴的時候,尋人的士兵已經走到馬雨姣的麵前。
“參見穎妃娘娘!”士兵齊刷刷地跪在馬雨姣的麵前。
現在還是說這種廢話的時候嗎!馬雨姣強忍著痛說了句,“都起來吧!有勞你們了……”
“娘娘客氣了,屬下奉了陛下的命令,搜遍整座山也要將娘娘找回來……”士兵中頭領模樣的人站起來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次還多虧了‘羅網’的真剛頭領,若不是他及時趕到救了我,說不定我已經慘遭……”馬雨姣哽咽了一下。真剛站在一旁,看著馬雨姣演戲演得風生水起,心中感歎道,這個女人變臉變得太快了,剛才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威脅自己,現在又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娘娘,你受傷了!”終於有人注意到馬雨姣胳膊上的傷口。
“這點小傷,不礙事的……”馬雨姣分分鍾都有被疼昏過去的可能,但嘴巴上仍在逞強。
“娘娘身子金貴,快隨屬下回去包紮傷口。”
馬雨姣回到隊伍時,那裏發生了些許變化,秦軍的陣營中,有一大半的人負傷,就連嬴政也變得狼狽了許多,可以猜測到剛才墨家之人對秦軍展開了多麼猛烈的進攻。放眼望去,受傷的人之中並沒有墨家之人,就說明他們已經全身而退了……馬雨姣微微放下心來。看到馬雨姣被找了回來,嬴政立即迎了上來,一下子擁住馬雨姣,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拜托,她的胳膊!馬雨姣忍受著胳膊的疼痛時,還要再忍受嬴政幾乎能夠悶死她的擁抱。終於,馬雨姣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說道。“陛下,您壓到我的傷口了。”
一聽到馬雨姣受傷了,嬴政瞬間放開了馬雨姣,朝著隊伍的後方喊了聲,“傳太醫!”見到馬雨姣有些猙獰的傷口時,嬴政的眉頭皺到一起,“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