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陽暖暖照著大地,地麵卻漸漸露出幹渴的模樣。議事堂裏,大家意見各不相同,有人讚成主動出擊攻打明軍;有人主張重在守,而不在攻,主動攻擊要有足夠兵力,還要必要的天機;還有的討論著議和,說如今我軍損傷慘重,已經不起明軍攻擊,不如退一步。針對議和,讚成者甚少,更多的是持反對意見,其中數阿黑麻反應最為強烈,他嚷道:“我堂堂七尺男兒,錚錚鐵骨,怎能輕易認輸,即便你認,我也不認。”阿黑麻此話一出,就引起堂上大多數大臣的一致讚同。紛紛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說得對,不能認輸。”“我也是絕不不認輸的。”
剛剛主張議和的官員見此狀況,已識時務地緊閉自己的嘴。
直至太陽西斜,都無法得到統一的方案。羽奴思此時聽得眉頭緊鎖,不知作何決定。太陽離開了地麵,天上繁星點點,月亮隱入雲層中。風沙吹卷著地麵,呼呼作響。從議事堂回來,羽奴思坐在房間長椅上,陸荊花為她倒了一杯酒,端到他麵前,羽奴思轉眼看著陸荊花,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沉默了一會兒,說:“今日討論了半天都討論不出一個同意的方案,聽到我頭都疼了。”
陸荊花接過羽奴思手中的酒杯,轉而放在一旁,認真地為他分析這個問題:“你認為主動進攻明軍的勝算是多少?”
羽奴思答:“其實我們如今兵力不足,明軍卻是不時有人增援,如果主動進攻,除非攻其不備,否則勝算很小。”
陸荊花又問:“那麼明軍突然進攻呢?能不能保證讓他們有去無回。”
羽奴思答:“我已經做好準備抵禦他們突然進攻,隻是我不想坐以待斃。”
“那麼議和呢?”
“不行,我們就是戰死也不投降。”
“其實議和不等於投降,況且議和對我們對他們都好,為什麼一談到議和就那麼多人反對。”
“算了,你是不可能明白我們的想法的。”說著羽奴思一揮袖子徑直走出了屋子。
在荒原一路望去,幹渴的地裏隻剩幾棵幹枯的禾苗,可見百姓生活是多麼苦不堪言。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告訴昊誠:“這裏的年輕勞動力都去打戰了,家裏隻剩老弱婦孺,莊稼沒什麼收成,牛羊也沒多少人去放,我們自己都管不了,還要整天提心吊膽,時不時擔心戰火是否蔓延到這裏。”
昊誠對老人說:“如果現在與明議和,用另外的方法解決,不打仗了,好麼?”
老人毫不猶豫地說:“當然好了,這是我們千盼萬盼的結果。”
昊誠接下去說:“可是你們死去的親人都回不來了,我們也不報仇了,怎麼樣?”
“還報什麼仇,我兒子走了,可是還有人在等著家人回家團聚呢?所謂的報仇,不過是一命換一命而已,我說啊!讓沒死的人活下去才要緊。”
“老人家,你真的這麼想?”
“仗打了這麼多年,我們都期盼著安安穩穩的生活早點到來。”
昊誠仿佛撿到救命稻草,緊緊抓住老人的手:“老人家,是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
“我們是這麼想,但是那些將軍大臣又聽不到。”老人帶著埋怨的語氣說。
“會有的,會有人聽到的。”昊誠說著,心裏已經想到方法了。
次日,兩方軍隊紛紛掛免戰牌,興許是軍中傷亡太多,在養精蓄銳。
議事堂開始在規劃應戰措施,羽奴思指著作戰地圖講述地形優劣情況,講著靠山還是靠水。這時昊誠不顧侍衛阻攔急急忙忙闖進來,對著羽奴思及一眾大臣說:“父親,眾位,我有話要說……”
堂上所有人一時將目光一致對向他,羽奴思問:“你想說什麼?”
“這件事很重要,父親,眾位,請出來一下……”
眾大臣麵麵相覷,不置可否,阿黑麻有點憤怒地說:“有什麼事你就說,我們現在在談正事。”
“大哥,我要說的也是正事,而且是與你們正在討論的事有很大關係的。”
“你別賣關子……”阿黑麻還沒說完就被羽奴思攔住了,“走,出去看看。”
眾人一出來,隻看見外麵站著許多百姓,最前麵的老人家手裏拿著一張紙。見大家出來,老人家即刻跪下,其他人見狀也跟著跪下了。老人家說:“我們的王,各位大人,請聽我們一言,我們已經受夠戰爭了,我們要和平,請讓我們的親人回家吧!”老人隨手遞上一張紙,羽奴思打開一看,裏麵寫著“請讓我們的親人回家,我們要安穩的日子”,並且印了許多人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