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不哭不哭，哭得湗哥哥好生心疼啊。”慕陽湗手忙腳亂地哄著，一邊罵著，“清笙那老不死的也真是的！人家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跑去拜師，多不容易的事啊，竟然還拒絕了！真是豈有此理。我已經在蜀山臭罵了他一頓，罵得他跪地求饒，連連叫娘。安乖乖解氣不？”
安道兒破泣為笑。雖然知道慕陽湗說的肯定不真，但還是忍不住聯想到清笙上仙那撲克臉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肯定很是滑稽。
“這就對了嘛，安乖乖笑起來才可愛。”
安道兒抹掉眼淚，感激道：“瘋哥哥，謝謝你。瘋哥哥，你是怎麼知道我天山的啊？”
“這有什麼難的？”慕陽湗不以為意地揮手，“你瘋哥哥功力高深得很，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上了天山。早知道你拜師在天山下，還不如到我的蓬萊島去，瘋哥哥疼著你，看哪個不識好歹的敢欺負你！”
安道兒笑了笑：“我在這裏挺好的，大家都很友善。”
慕陽湗輕輕捏著她軟軟的腮幫，有些抱歉道：“本來應該早點過來看你的，可是有些事情耽擱了。安乖乖不怪我吧？”
“不怪。瘋哥哥能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她連連搖頭。
慕陽湗上下打量著她，嘖嘖道:“我的安乖乖穿上天山的衣服真好看，簡直是化腐竹為神奇嘛。”
安道兒佯裝不悅:“我是腐朽？”
慕陽湗疼愛地捏著她的小臉，笑道:“我是說這套衣服是腐朽。安乖乖，幾天不見，你臉色紅潤了一些，看來這天山啊，沒有虧待你。跟湗哥哥到蓬萊去，我保證把你養的胖胖的。”
“湗哥哥，我挺喜歡這裏的。”
“好吧，”慕陽湗不舍地撤了手，“我不勉強你。”
他看了看山上，道:“紫因那老頭叫我來了天山就去找他，安乖乖你等我，我很快就過來找你。”
“紫因？”安道兒奇道，“瘋哥哥，紫因是誰啊？我記得上次你說整個仙界最讓你頭疼的就是他呢。”
慕陽湗驚呼道：“我的乖乖！你不知道紫因是誰？你連你天山的掌門是誰都不知道啊？”
“呃……”安道兒困窘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門中弟子從來不曾直呼掌門的名諱，她剛入門，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真是可愛的乖乖……”慕陽湗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子，“好啦，我該上去了。紫因那老頭雖然囉嗦了一些，但是人還算不錯。”
“啊，對了！”
他前腳還未踏出，就又回過頭來。
“瘋哥哥，怎麼了？”
慕陽湗道：“安乖乖，要不我跟紫因商量一下，讓他收你為徒如何？等他大限到了，就把掌門之位傳給你，偏偏不傳給藍水靖。你就將成為仙界第一女掌門，哈哈……”
安道兒嬌嗔道：“瘋哥哥！你不要亂說啦！”
“哈哈哈哈……”
安道兒無奈地看著他大笑離開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這個瘋哥哥，說話行事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是她的瘋哥哥。
她甜甜地笑著，苦悶多天的心情終於有了一絲開朗。
隻是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在她的身後，舞依依的笑容比她更甜。
慕陽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