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歸晚不由得驚呼出聲,眼底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普通人家十兩銀子就夠吃半年了,而窮苦人家十兩銀子扣扣索索的便能夠吃一整年,但是這裏,一間店鋪的租金便要這般多,由此可知,李家多半是已經,富可敵國了。
“怪不得封念謹要和李偉林合作。”林歸晚低低的開了口,半響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和封喻川對視了一眼,繼而才壓低了聲音道:“李偉林其實是封念謹的屬下,兩個人並不是合作關係,那麼,李家的這萬貫家財,豈不都是封念謹的?”
她這話一出,封喻川便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封念謹在朝中的地位原本就高,又是太子,如今在南海還有這般大的家財,當真是叫人不容小覷。
林歸晚輕輕的籲出一口氣來,在心裏默默的思考著究竟要不要在南海做生意,想明白了這最關鍵的一成,又清楚的知道了李家,或者是說封念謹在南海的權勢和財力,那便要仔細想一想到底能不能把生意在南海做下去了。
“不要以我們的名義,從皇城調個人過來,從鄉間醉那間酒樓做起,再慢慢擴展到其他產業,看看能不能分一半封念謹的權勢。”封喻川思考了許久後才皺著眉頭開了口。
但林歸晚卻緩緩的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不可。”頓了頓,她又道:“喻川,這南海就相當於是封念謹的一個據點,我們就算是要在這裏做生意也不可做得太過,有同福客棧和鄉間醉便夠了,等來日若是封念謹出了事躲到南海來,我們還能夠得到第一手的消息。”生意看來是做不成的,但是密探倒是能夠安排下來。
封喻川抬頭看了林歸晚一眼,半響後,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笑得她覺得有些詭異,也有些擔憂:“你,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笑成這幅模樣?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繼而便低低的道:“歸晚,你這話的意思,可是允許我爭奪,皇位了?”
‘皇位’兩個字他說的小心翼翼,但是眼底卻滿滿的都是希翼。
林歸晚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繼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封念謹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躲到南海來,皇帝不可能貶他,皇城裏也沒有人敢動他,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封喻川準備爭奪皇位,而把他驅逐到了南海。
沒有想到,雖然她口口聲聲的說不希望封喻川爭奪皇位,但內心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想到這裏,她不由得便苦笑了一聲。
察覺到她笑容上的艱澀,封喻川動作神情具是一僵,半響後,才柔聲道:“不要想那般多,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
“我可沒說我不同意。”林歸晚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他已經對她夠好了,她不能再任性妄為,想到這裏,她便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又道:“喻川,不管你以後是不是要爭皇位,我都會跟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