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知道,李府的管家為什麼要害嫣兒。”林歸晚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又道:“嫣兒和李洋在外人的眼裏不過就是點頭之交,盡管李洋一直對嫣兒有心,但嫣兒卻從來也沒有回應過,那個管家實在沒有必要殘害嫣兒。”
“總能查出來的。”封喻川把熱毛巾扔回洗手盆裏,又叫了傭人進來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幹淨,繼而便牽了林歸晚的手站起來,道:“不要想那麼多,外麵天氣好,要不要出去逛一圈?”
林歸晚正準備應下來,門口處便急急忙忙的走來一個雪焉,不由得無奈一笑,壓低了聲音道:“又有事情了,連逛一圈也沒有辦法。”
封喻川正準備當一次昏君,今天一整天都不理會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但雪焉卻已經來到了二人跟前,直截了當的便道:“小姐,姑爺,顏烈的屍體已經帶過來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半響後,一行人便前往後院的某間小院子,顏烈的屍體正正的放在院子中央,已經泛青的臉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看起來極度的詭譎。
林歸晚眉頭淺蹙,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顏烈的屍體和其他的屍體不一樣,但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因而便直接邁步走了過去,想要仔仔細細的研究一番。
還不待她走近,封喻川便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壓低了聲音道:“你先不要動,我先過去看看。”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他總要先保證林歸晚的安全。
林歸晚也不反對,乖乖站在了原地,自從她來到南海,還從來沒有習過武,有好幾次和封喻川提過,但他都說現在的情況不合適,久而久之,她便也不再提了,隻是難免在心裏有些無奈,她現在就隻會一個不算成熟的輕功,要是出了什麼事連逃跑都做不到,所以還是乖乖站在原地等吧。
封喻川三兩步便走到了顏烈跟前,人既然已經死了,那身上原有的傷口便也跟著腐爛,整個屍體都隱隱的冒出一股惡臭,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便轉身走回林歸晚的身邊,從她身上抽出手帕來捂住他的口鼻,繼而才帶著她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很臭,看一眼就好了,估計也看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
林歸晚一隻手被他牽著,另一隻手緊緊的捂住手帕,等到在顏烈的屍體前停下來時,又忍不住把捂著手帕的那隻手拿了下來。
封喻川的眉頭即刻便皺了起來,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卻見林歸晚一把用手把顏烈身上的衣服掀開了一半,他眉頭皺得更深了,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身邊的人卻壓低了聲音道:“有蟲子。”
他低頭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在顏烈胸口處的傷口上隱隱約約的爬著幾條蟲子,不像是從外麵鑽進去的,倒像是顏烈自己身體裏長出來的。
林歸晚覺得有些惡心,急急忙忙的把沾染過顏烈胸口的手帕鬆開蓋在那些蟲子上麵,繼而又努力的穩住自己,防止自己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