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雖然依舊擔憂,但還是點頭把她抱了起來放在馬上,繼而自己翻身上馬,抬手揮了揮,示意後頭的人跟著一起走。
林歸晚說得對,她的身體很重要,要是早一天到南海的話,那便能早一天看看能不能解蠱,如果不能的話那想必嫣兒也有辦法控製住吧,他實在是不願意看她再這幅模樣了,直叫人心疼。
一行人又迅速的往南海的方向駛去,不過封喻川還是盡力放緩了馬的速度,林歸晚剛才吐了一陣,又取出了空間裏的泉水出來喝了幾口,倒是覺得舒服多了,慢慢的把腦袋靠在封喻川的胸膛上,半響後,竟是就這樣睡了過去。
封喻川低頭看著她的睡臉,不由自主的又放緩了速度,輕輕的架馬往南海而去。
因為林歸晚身體不舒服,所以這一原本隻打算行半個月的路程便行了整整一個月,等到達霧璃城的時候,林歸晚已經換成了馬車,整個人虛弱的躺在馬車裏。
封喻川坐在車內陪著她,眼瞼下明顯的有著烏青,她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林歸晚的臉,壓低了聲音道:“還累嗎?還是很想睡?”
這一路上走過來,林歸晚別的毛病沒有,就是特別疲累也很想睡覺,所以大半個路程上,她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已經到了嗎?”她努力提起一點精神,把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靠在了封喻川的懷裏,又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嫣兒?”她的眼睛微微眯著,但好歹精神是好了一些。
封喻川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已經到霧璃城了,我們先在客棧住一晚,明天就去找嫣兒。”
她緩緩的點了點頭,差一點就又要睡過去,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便又打起了精神來,沙啞著聲音問道:“鴻影的信是不是送過來了?皇城的情況怎麼樣?”她前兩天昏昏欲睡的時候,在隱約間聽到封喻川在和啟月說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便是鴻影的信傳過來了。
“是傳過來了。”封喻川一邊伸手撫摸她長長的發絲,一邊柔和了聲音道:“皇城裏的情況還好,你不用擔心。”頓了頓,又道:“父皇突然下旨不修建行宮了,但是母後被父皇囚禁了起來,而封念謹最近在朝堂上過得也不算好,沒有人知道,父皇究竟發生了什麼。”
事情好像越來越混亂了,林歸晚的眉頭淺淺的皺了起來,霧蒙蒙的眼睛終於睜了開來,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後,便道:“我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要不然鴻影先不要摻和朝堂上的事情吧,隻要保護好母後就行了。”
現在沒有人知道皇帝在想些什麼,興許連封念謹也控製不住皇帝了,所以還是保守一點比較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封喻川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溫度適宜後便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發燒,這幾天他著實是擔心壞了。
把手放下來後他便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傳信給鴻影了,她會做好的。”頓了頓,又道:“對了,雲起在信中還問起了,說你麵膜的第二個配方什麼時候給他送過去,他等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