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定好的要去習武,看來今天下午是習不成了,林歸晚低低的籲了一口氣出來,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後才低低的道:“丸子和你說了什麼你聽幾分就可以了,她了解得不太清楚,有時候難免說胡話。”
聽到她率先開口,封喻川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的冷臉,啞著聲音道:“你為什麼要服藥?”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你服的是什麼藥?”
林歸晚現在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麼合適的借口,因此隻能把腦袋低了下來,乖乖的做鴕鳥狀。
封喻川一看到他這幅模樣就來氣,每一次都這樣,如果有她不想要回答的問題那便會露出這樣一幅委屈巴巴的表情來,偏偏他每一次都心疼得要命!隻是這次卻是萬萬不能軟下心來的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而道:“歸晚,你不要每一次都把我當白癡,我不聞不問是因為尊重你,但是你不能每次都這樣。”
他眼底難得的露出一抹沉重,啞著聲音道:“你得告訴我你在想些什麼,要不然我每次都去猜這樣很累的。”他眼底的神情很是受傷,隱隱約約還帶著一抹執拗,眼眶淺淺的泛著一抹血紅之色。
林歸晚一怔,對上他的眼睛後心裏隱隱的浮現出一抹難過,半響後,她突然輕輕的閉起了眼睛,聲音低得不能再低:“我告訴你,你能原諒我嗎?”
封喻川的心裏驟然間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梗著脖子直直的等著她開口,她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出來,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原本應該是清亮通透的聲音才隱隱的說出叫人痛不欲生的話出來:“我最近在服用麝香製成的避子丸。”
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一點都不敢去看封喻川的臉色,半響後,才繼續道:“喻川,我知道你會生氣,可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她說完這句話後才敢抬眼看過去,但這一看卻叫她觸目心經,封喻川臉上的神色太過可怕,整張臉都是鐵青的,眼神帶著一抹叫人猜不出來的冷漠,她張了張嘴,說不出半句話來,隻能愣愣的看著麵前的人。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封喻川,這樣的封喻川讓她本能的感到害怕,想要躲避,她死死的控製住自己,才沒有起身往後退,隻顫抖著手想要去抓住他的手,但卻被他一把甩開。
“我從來隻以為你沒有那麼愛我,但多多少少心裏還是有我的。”封喻川冷靜的打斷了她的所有幻想和所有恐懼的顫抖,他的聲音冷的仿佛沒有一星半點的情感:“我沒有想到,其實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一個位置是屬於我的。”
他輕輕的嗤笑了一聲,又道:“避子丸……避子丸……”他輕輕的闔上了眼睛,聲音終於透出了一股無力:“歸晚,晚晚,你既然不愛我,又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