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並不覺得開心,沒有為林風眠辦成事情他比誰都不開心,熟稔林風眠叫他起來了也沒有責怪他,但他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頭那一關,因此便悶著一張臉站在了一旁。
林風眠自然是看出來了,眼底閃過一抹深色,嘴角噙著那麼一抹笑意,溫和的道:“你和本宮說一說,那個跟蹤本宮的刺客是何許人也?”
他追蹤不到人因而不可能有辦法去說明刺客的身份地位,來自何處,他所能描繪的便隻有身高和身材,以及自己的看法,想到這些他不由得便更恨自己,隻是還是得如實彙報:“娘娘那個刺客從身形上看起來是個女子,屬下一路追出去的時候她是往更遠的地方跑的,看起來好像不願意進城。”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抹深色,又道:“不過按照屬下的猜想,她往城外跑純粹就是在拖時間,一個能夠知道娘娘您的行蹤的人怎麼可能不住在城裏,他是因為害怕被屬下查到所以才往城外跑的,所以屬下猜測,那個人應當是在城內有一點身份地位且長期住在皇城的人,就算不是,那也是這類人的手下。”
林風眠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還不待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冰心突然不解的問道:“娘娘,會不會是皇後的人?”畢竟隻有皇後明目張膽的派人跟著他們,如果是玩一處明理暗裏同時來的戲碼呢?他們隻顧著甩掉明麵上的人,卻沒有甩掉暗地裏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林風眠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半響後,突然淡淡的道:“不太可能是皇後。”
冰心不解,連帶著周夫人和昭武也都不解的看向她,她籲出一口濁氣來,把手裏一直端著的補湯放了下來,該換成的茶水,喝了一口去掉嘴巴裏的味道後,才開口道:“我們雖然甩掉了皇後的人,但皇後在皇城裏麵的地位是我們摸不到的高,你們以為,她的人就當真那麼容易被甩掉?”
頓了頓,她又道:“更何況,按照皇後那個脾性,她派出來的人不需要偷聽,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裏。”最後的那句話才是最為重要的原因,在皇後的心裏,林風眠始終是一個毛頭小子,她在後宮浸泡多年,自然不把林風眠這種小兒科看在眼裏。
林風眠一想到這裏就有些生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繼而才開口道:“是皇後的人的可能性不大,往別的方向想,有誰會這樣針對本宮?”
她這話才剛剛一處,心裏便已經隱隱的浮現出一個答案,半響後,突然啞著嗓子低低的念叨出了一個名字:“封念謹。”
周圍的空氣一瞬間有些許凝固,封念謹這個人無疑是每個人心目中的最佳人選,但此時此刻卻是沒有人敢開口說出來,但林風眠自己說出來了,他們也就更加的擔憂了。
但林風眠好像沒有感受到最為的氣場一般,在念叨完那三個名字後,又幽幽的補了一句:“保不齊還真的是封念謹呢?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他從太子之位上麵拉下來,他才能夠長點教訓呢?”
一聽這話,周夫人一下子就嚇得險些站起來,還好穩住了自己,拍了拍胸口後,連忙道:“風眠,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封念謹的太子之位真的沒了,你的太子妃之位也便沒有了,將來要是想要當皇後,可就難上加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