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晚姐姐,她們為什麼都看著我們啊?”阿若的小手輕輕的拽了拽林歸晚的袖口,仰起頭小聲的問了一句。
林歸晚也沒有想到自己突然的興起會招來這麼多人的注目禮,但被這麼多人看著看著她就已經習慣了,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她在一個賣點心的攤子前聽了下來,先是跟老板點了一份點心後才低頭對著阿若道:“因為阿若長得好看啊,這麼好看的阿若從小就引人注目了,以後怎麼得了啊。”說罷還低低的歎了一口氣,那語氣那口氣看起來極其的感慨。
阿若卻得意的笑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的,小手撓了撓林歸晚的手心,繼而便笑眯眯的道:“歸晚將姐姐也長得好看,她們一定是在看我們兩個的。”頓了頓,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道:“不對不對,還有依姐姐和司葵姐姐呢,我們每個人都長得好看!”
小孩子的童言童語總是叫人心動又覺得有趣的,這會兒連司葵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封喻川正一腳踏進木揚為他們安排居住的院子裏,繞了一圈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不由得便皺起了眉頭,怎的連雪焉都不見了呢?他正準備抬手招來個侍女詢問一番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不用找了,你那個捧在手心上的內人哄騙了我家親愛的妹妹,出門玩去了。”
封喻川挑了挑眉頭,轉頭看了過去後便也跟著笑了起來,道:“那你那個囂張跋扈的妹妹估計不會欺負我的內人吧。”
木揚遠遠的扔了一壺酒給他,然後道:“喝一杯吧。”頓了頓,又道:“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應該是在盛朝的皇宮的時候吧,這麼久不見,你變化挺大的。”
“你變化不也很大。”封喻川轉了個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把酒瓶的蓋子掀開,然後猛的灌了一口進入腹中,低低的道:“變得我都看不清你了。”
他們以前見過幾次,小時候每一次苗疆王進宮麵見父王的時候,木揚多數時候都會跟著一起去,那時候還小,兩個人很是聊得來,但自從父皇把各封地每年一次的覲見改為三年一次之後,兩個人見麵的時間少了,年少的友誼也便散了,直到現在,竟是變成了陌生人一樣的人。
木揚灌了一口酒在腹中,辛辣的感覺燒得他的胃都是灼熱的,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道:“人哪裏有不會變的時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突然開口道:“喻川,你記得我兒時經常和你一起習武嗎?你覺得我功夫怎麼樣?”
封喻川一怔,繼而便開口道:“與我不相上下。”
“不相上下啊。”木揚感慨一般的低低歎了一口氣,半響後,又低低的道:“那你又記不記得,有一回我們一起習武後,你的那位父皇曾經裏瞧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