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又安靜了下來,林風眠親自給道士倒茶,聲音難得的放柔:“張道長,您能算得出來跟著我的人是何許人也嗎?”
“道士我還未神機妙算到這種地步。”道士緩緩的搖了搖頭,林風眠不免有些失望,但還是滿心期待的看向麵前的道士轉了個話題道:“道長瞧出了本宮這腹中的孩兒來之不易,那道長可否給本宮算一卦,這腹中孩兒將來的運勢以及,本宮將來的運勢,究是如何?”
道士定定的對著她好一會兒,半響後,從袖中掏出了一個陰陽八卦,把麵前的棋盤一番,背麵竟是一方運勢圖,林風眠眼底一怔,繼而便看著道士抽出了一張紅紙又遞了一隻毛筆給她,啞著聲音道:“請娘娘寫上您的生辰八字。”
林風眠連忙把自己的深層把子寫上去,繼而便把紙遞還回去,道士這才開始慢悠悠的在桌上卜卦。
她心裏莫名其妙的生出來一股緊張,臉上的神色也有一些小心翼翼,生平第一次戰戰兢兢的等著道士給她卜出一卦出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林風眠都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提得不能再提了,張道長才緩緩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以及手裏的那些玩意兒,林風眠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提得更起來了一些。
張道士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又叫她等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後才緩緩的開口道:“娘娘前陣子叫我算了個死人的命格,今兒個我有算了一下娘娘的命格,發現,您的命格竟是和那個死人的糾纏在一處的,就連腹中的孩兒,亦是。”
那個‘死人’指的不就是林歸晚嗎?林風眠眼底閃過一抹異色,著急忙慌的對著道士道:“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她一個死人還能夠做崇嗎?”頓了頓,又道:“不對,林歸晚她不是一個死人,她明明現在還活著的。”
她這話全然沒有質疑的意思,道士聽了也沒有過多的表示,隻輕輕的點了點桌上的那麵卦象,低低的道:“是凶卦。”頓了頓,又道:“此林歸晚非彼林歸晚,娘娘,此人對您的將來有大大的壞處,還是盡早除去吧。”
道士不殺生,但此時此刻的張道長卻明明白白的要讓林風眠把林歸晚給除去,但她竟然沒有覺得絲毫的不對勁,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繼而便緩緩的點了點頭道:“道長所言正合我意。”
頓了頓,她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狠辣,又道:“隻是道長,您可否細細和我說一下,什麼叫做‘此林歸晚非彼林歸晚’?還有,那林歸晚委實太難對付,我已經派了許多人物刺殺她了,但她卻依舊能夠活得安穩。”
她想到了上次林歸晚無緣無故在一群殺手麵前消失不見的事情,心裏猛的一顫,然後壓低了聲音跟麵前這個道士說出了所有的事,道士聽完後是久久的一陣沉默。
林風眠這會兒也不著急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道士能夠給她一種不一樣的解決方法,或者是為她指點一下迷津。
張道長抬手算了一下,半響後,手指猛的一頓,半響後,卻是微微一顫,開口時聲音很是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