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低頭給了她一個纏綿的親吻,親吻過後,她全身上下軟的一塌糊塗,封喻川把她抱了放置在軟塌上,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與一下,然後道:“你乖乖的睡個午覺,等醒了我們再到苗疆王府去住,我先去看一下文書,再給鴻影去封信,讓她盯著點封念謹和朝堂的動靜。”
林歸晚乖巧的點頭應了下來,目送著他出門,閉上眼睛時,眼底是笑意,連嘴角也都一直鬆不下來,永遠都是笑著的。
封喻川把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特意為他借了一個演武場,雖然是件小事,但卻讓她感受道他的心裏著實是有她的,不僅僅把她放在心上,還時時刻刻的記掛著,當真叫她感到連胸腔都是熨帖的。
她翻了個身閉眼入睡,期盼睡夢中能夠有一個關於封喻川的好夢。
至於封喻川,在打開臥房的門走出去的時候,便直接閃身進了另外一件臥房,裏頭明晃晃的站著一個雪焉,他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揮手把門關了起來,繼而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冷著聲音道:“有事?”
從剛才他帶著林歸晚回來的時候起,雪焉便一直表現出有話要說的神情,他所幸放棄了陪著林歸晚睡午覺的想法,在雪焉走之前使了個眼色,讓雪焉在這間房間內等他。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雪焉猛的便跪了下來,重重的在封喻川跟前磕頭道:“主子,雪焉是來請罪的,雪焉沒有保護好主子和夫人,這是一罪,二罪是,雪焉恐怕再也不能為主子辦事了,請主子賜雪焉一死。”
她眼底帶著一抹淚水,封喻川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些什麼,原本就是要她去查探為什麼林歸晚會無緣無故消失的,但現在他自己已經發現了那個秘密,且林歸晚也自己把那件事說了出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因此雪焉的存在,便是一個尷尬的身份。
隻是他頂多便隻是猜到雪焉會請求調派罷了,沒有想到她既然會求死,不由得便開口問了一嘴。
雪焉眼角處滑下淚來,壓低了聲音道:“雪焉覺得對不住夫人,主子您要我時時刻刻注意著夫人的動靜,但雪焉實在是做不到,夫人對我很好,對所有人都很好……”她有些語無倫次,但最終還是把最應該說的那句話說了出來:“雪焉不想要當間諜,雪焉隻想要好好的為主子和夫人辦事。”
封喻川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半響後,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低聲道:“起來吧,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封喻川的暗衛,不需要聽從我的命令,你是歸晚的婢女,她才是你的主子,她做了什麼,在幹些什麼,你不用向我彙報,你隻要記得,你唯一且應該衷心的人,是她林歸晚一個人,便可以了。”
雪焉一怔,立刻便抬眼看了過去,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哭鬧著封喻川的神情,覺得他根本就沒有在開玩笑,不由得便直直的對著他磕了三個頭,這才道:“屬下領命。”這興許是她作為暗衛的最好一個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