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他眼底不悅的神色便更加明顯的幾分,嫣兒卻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看到他給自己讓了路,便對著他感激一笑,繼而走到林歸晚的麵前,也不坐,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一樣。
封喻川三兩步便走到了林歸晚身邊,看著林歸晚臉上愁苦的表情時一下子便心疼到了極致,準備直截了當的開口問話時,嫣兒卻突然俯身對著他們兩個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兩個人同時被嚇住,竟然都忘了要伸手去扶,直到嫣兒的聲音感激的想了起來:“喻川,歸晚,阿言在此特意為你們行禮,你們幫了我太多我無以為報,以後隻要有需要的地方,還請立馬開口和吩咐,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兩個人總算在她的話音中回過神來,林歸晚不由得伸手去攙扶,直到那人扶好在桌邊坐下後才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鬆了,另一口氣卻又提了起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把嘴巴給合上了。
封喻川看著林歸晚麵色糾結的表情,不由得暗自在心裏歎氣,轉而直截了當的問麵前的嫣兒:“嫣兒姑娘可是要離開?”畢竟剛才都用了阿言這個本名來發誓了,應當是要離開沒錯的。
果不其然,嫣兒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梭巡了一圈,繼而低低落在自己被林歸晚握住的手上,嘴角勾出了一抹溫暖的笑容,輕聲道:“我麻煩你們麻煩得夠久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不麻煩!”她的話音才剛落,林歸晚的聲音便隨之響起,緊接著又道:“嫣兒,真的不麻煩,要是放你一個人離開,那才是真正的麻煩,我會擔心焦慮到吃不下飯的。”
嫣兒抬眼看向麵前的人,半響後,突然輕輕的笑了一笑,道:“我們以後又不說不見麵了,你怎的這般傷心焦慮?”
要是嫣兒真的離開了,那以後多半是真的見不著了的,林歸晚的神情有些落寞,臉上的神色也有些難看,全然不信麵前人說的話。
封喻川的反應倒很是自然,甚至還未嫣兒到了一杯水,把為林歸晚買來的吃食推了過去,畢竟總要吃些東西才成。
嫣兒轉頭對著他輕輕一笑,繼而便把身上背著的包袱褪下,放在了桌子上,想了想,便從包袱裏掏了一樣東西出來,是個雪白的玉盒子,約莫有半尺長,她緩緩的把那個玉盒子遞給了林歸晚,繼而才道:“這便是雪竹,我從封念謹那裏拿過來的,裏麵被我取了一點點用來練蠱。”
林歸晚伸手接過,打開一看時,發現‘雪竹’指的竟是一朵通體雪白的花,就連根莖也是雪白的,隻是隱隱約約有一點像是竹子,想必也是因此才取名叫做‘雪竹’吧。
她正準備伸手拿出來的時候,嫣兒突然抬走壓在了她的手背上,止住了她的動作,繼而她便聽到嫣兒道:“雪竹有靈性,不能接觸外界的濁氣,它隻能待在這一方為它製定的玉盒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