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把人請了出去,又給人塞了好幾澱銀子,這才又轉身進了屋子,給林風眠倒了一杯花茶,奉到了她麵前,看著她喝了下去後,又一邊幫她捶腿一邊道:“太子妃不必太過憂心了,大夫既然說了要好好養著,我們好好養著便是,總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林風眠籲出一口濁氣,內心實在隱隱的有些煩躁,她知道自己當務之急是要懷上封念謹的孩子,所以在在封念謹的那一日,她其實是服了藥的。
周夫人給她舉薦了個大夫,就是方才那位王大夫,王大夫家裏有祖傳的秘方,男女行房之前隻要服上一貼,便能夠一大半的幾率能夠懷上孩子,隻是在懷孕期間要格外的照看一下,便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但林風眠深知自己不一樣,因為她要的不是一大半的幾率,而是所有的幾率,所有在和封念謹行房之前,她足足喝了兩大碗藥,因而便不僅僅是要格外的照看一些這般簡單了。
她歎了一口氣,想了想,竟是對著冰心道:“你親自到王大夫家裏去一趟,同他講我本妃喝了兩碗藥的事,叫他不要按平日裏的方子開,本妃這是特殊情況,自然要另算。”
她的那兩碗藥都是冰心煮的,因此冰心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不由得便也隻能跟著歎氣,然後起身出了門,追著那位王大夫而去了。
林風眠伸手撫摸住自己的肚子,心想這般來之不易的孩子,她定是要好好的留著的,絕對不能夠有一絲一毫的問題,她還要靠著這個孩子掌控整個太子府,甚至是將來的整個後宮。
時間很快便過,轉眼又入了夜,一隊接著一隊的人從太子府裏飛奔而出,向著遠方駛去,封念謹坐在書房裏麵目陰沉,看著麵前那些每一封都是寫著‘找不到人’的線報,突然有一種想要把所有人都撕碎了的錯覺。
而府裏的另一處地方,餘音然坐在早就換好的院落裏,默默的看著窗外的一輪圓月,半響後,突然勾出了一抹極其清淺的笑意,禮部尚書不知道是哪裏得來的消息,聽說她沒死還嫁進了太子府裏,偷偷摸摸的找人來和她講了許多話。
但不外乎也就隻是那幾句既然沒死便要好好的守護著尚書府,但緊跟著又會不上一句,如果被懲罰了,那也不要拖累了整個尚書府,這便是她從小尊敬到大的父親啊,這般薄情寡義的父親。
餘音然眼底閃過一抹暗沉,正靜靜的坐著時,珠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側妃娘娘,茶來了,趁熱喝吧。”
她轉頭看向珠青,兩個人都是戴罪之身,竟是隱隱約約的生出了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餘音然很是驚奇,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夠這般對她,難道就不會恨嗎?畢竟她也算是害了珠青的人。
想到這裏,餘音然竟是也就這樣問了出來,珠青捧著托盤的手不由得一頓,半響後,在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淡淡的道:“有什麼好恨的,左右也一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