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要自己脫衣服?為什麼?又是什麼意思?餘音然絲毫不以為封念謹會是因為想了整整一夜想通了娶自己也好過沒有娶到人這種奇葩的事情,她皺眉等待著封念謹的下一句話,果不其然,等了不到一會兒,麵前的男人便又道:“你不配穿這套衣服。”
話音一落,封念謹便徑自站了起來,邁步往臥房外走去,在堪堪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一個聲音:“你不用殺了我嗎?”餘音然的聲音很低,帶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暗淡,頓了頓,她又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你不用殺了我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問出來了,帶著一股讓人難過的情緒,封念謹卻覺得極其的好笑,他低低的嗤笑了一聲後竟是道:“你還有利用價值。”
話音一落,他的人便也消失不見了,餘音然坐在地上,神情竟是隱隱的帶著一抹難受,就算知道自己其實不會死,但她卻沒有多開心,原先她的期望是能活著就好,但現在她卻突然覺得,這樣活著,好像很累。
她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在地上又坐了一會兒後便緩緩的撐著一側的椅子站了起來,蜷縮了一整個晚上的雙腿已經開始發麻了,她緩了好一會兒才能夠站直身體,邁出步伐,她才堪堪能夠走到床邊,便立馬把身上的喜服拖了下來,又強撐著去找了另外一身衣服給自己換上了,繼而便靜靜的坐在一邊等著,等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便看到一個婢女躬身走了進來,對她行了一個禮之後便又恭恭敬敬的把那一身豔紅色的喜服拿走了。
她歎了一口氣,看著一地的狼藉,竟是有些難過。
而此時此刻的封念謹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坐在府內的書房裏,他臉上麵色陰沉,下巴處有著淡淡的胡渣,看起來莫名的有些憔悴又讓人心酸。
珠青跪在下首,臉上的神色很蒼白,眼角處還掛著淚痕,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她的身前放著一個小盤子,裏麵是一條已經死了的蠱蟲。
封念謹淡淡的看了那條蠱蟲一眼,然後淡淡的開了口:“把話說清楚。”
珠青咬了咬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便把一切都和盤托出:“前天晚上我在嫣兒小姐的房前守夜,明明精神好的很,卻突然間感受到了一陣眩暈,便昏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神智便有些不太清醒了。”
她眉頭淺淺的皺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底帶著一抹疑惑:“我推門進了嫣兒小姐的房間,看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女人,她跟我說她就是嫣兒小姐,明明長得就不一樣,但我卻相信了,甚至還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