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然暗自在心裏鬆了一口氣,但還不待她真正的放下來,突然間便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呼吸驟然間便困難了起來。
她詫異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實實在在的沒有辦法把這個一臉陰鷙又帶著憤怒的男人同剛才那個溫柔又柔和的男人結合起來,她隻覺得自己見到的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封念謹的聲音極低,帶著一抹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怒氣:“你為什麼會代替她嫁過來?你不是死了嗎?”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五根修長的手指越收越緊,臉上的神色很是陰毒,看起來竟是恨不得麵前的女人立馬死去,從而把他的嫣兒換回來。
餘音然臉上不可思議的神色越來越重,喉嚨被掐得無比的疼痛,她這一次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在被自己的父親逼迫著喝下毒藥的時候,因為已經事先有了準備,所以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除了難過哈難受之外並沒有多深切的感受,但這一次不同,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生命正在流失,一寸一寸的,像極了杯子裏的茶水,在別人的掌控中,緩慢的流失掉。
她突然間反應了過來自己應該做些反抗,便不由得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的拽住了封念謹的胳膊,臉上的神情是難以言喻的痛苦,一字一句艱難的從牙縫中擠了出來:“太,太子爺,你,你總要給我一個機會,聽,聽我解釋。”
“砰!”的一聲,餘音然整個人都被封念謹砸在了地上,身體轉到了一側的桌子,桌麵上擺放著的合歡酒盡數灑了下來,在她的媳喜服上暈染出了一圈水漬,燭火照耀下,她脖頸處的淤痕襯托著那張漲紅的臉以及那套耀眼到讓人難以忽略的喜服,竟是莫名的讓人感到一種奇異的美感。
但不管是真美還是假美,對於此時此刻的封念謹來說,都是讓人驚怒交加的,他一步跨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眉眼低垂著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人看,半響後才從嘴裏擠出來兩個字:“解釋!”
餘音然知道麵前的人不是好惹的,卻也不敢真正的和盤托出,畢竟封喻川和林歸晚的身份太過駭人,要是當真說出來了,一定會被封念謹帶去嚴刑逼供,她不想死,所以隻能瞞著。
餘音然咳了兩聲,緩解自己脖頸處傳來的疼痛,繼而便壓著聲音開了口:“我無意中得知父親想要毒死我,從而讓一個我並不知道是誰的女人代嫁,餓因為害怕,所以就想要逃,但卻沒有辦法逃過父親的追殺,幸好有一個男人救了我,那個男人說能夠助我奪得我想要的一切,還能夠讓我重新嫁給你,高高在上的做側妃,我便同意了他的請求,一直暗中住在他 安排的房子裏,等待今天的到來。”
封念謹雖然依舊生氣,但心情顯然已經調解得好多了,隱隱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抬眼看著麵前的人,聲音更加陰沉了幾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