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見她回不過神來,不由得便是挑了挑自己的眉毛,然後抬眼看向她,又再度開口道:“難不成還當真是不認識了?看來我這一年是長得越發的英俊了,妹妹不僅僅沒認出我來,甚至還看呆了眼。”
他嘴貧的話總算是讓桉滎回過 神來,但她眼底的淚意卻仿佛止不住一般猛的便落了下來,她伸手去擦,卻無論如何都擦不幹淨,最後也隻能作罷,任由把鞋眼淚落下,聲音裏隱隱的待在顫抖和艱澀:“真的,真的是喻川哥哥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封喻川從懷裏掏出了一方手帕,上前兩步為桉滎擦拭臉上的淚水,嘴角雖然掛著一抹笑意,但眼底卻滿滿的都是心疼,壓低了聲音道:“當然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你家嫂子。”
‘嫂子’兩個字仿佛平地裏炸起的一道雷,桉滎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立馬便轉頭往門口處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眼便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麵具撕下來的林歸晚,
她眼裏的淚意跟洶湧了,仿佛止不住的洪水般劇烈的流淌而下,林歸晚看得一驚,連忙伸手拽過了封喻川手上的手帕,一邊細細的為麵前的人擦拭一邊無奈的道:“怎的哭得更凶了呢?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要是被拓跋知道了,可要來找我們討命了,畢竟這麼美麗的新婚妻子被人給欺負哭了他可定是會生氣。”
林歸晚巧言蜜語,果真比封喻川那頂不了事的手帕和那‘嫂子’兩個字好用多了,桉滎的眼淚不流了,臉上隱隱的浮現出一抹薄紅,羞澀的咬了要自己的嘴唇,對著麵前的人道:“嫂嫂你貫會亂說話!”說罷還輕微的跺了跺腳。
林歸晚對著封喻川挑了挑眉頭,然後扶著桉滎在桌邊坐好,又細心的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漬,繼而才道:“這會兒不哭了吧,不哭了多漂亮啊,再說了,新嫁娘怎麼可以哭哭啼啼的呢?”
安曦似怪廢怪的看了麵前的人一眼,眼底明顯便是帶著一抹嗔怪,封喻川在一旁看得歎為觀止,他的媳婦也太會哄別人家的媳婦了吧?怎的比他一個男人還會哄人,要是林歸晚是男的,這個天下,恐怕所有女子都會傾心於她吧。
封喻川暗地了搖了搖頭,有些感慨一般的歎了一口氣,林歸晚抬眼間便看到他歎氣的模樣,不由得挑了挑眉,覺得自己沒有投胎成一個男人當真是有些可惜了。
桉滎此刻的心情已經因為林歸晚的三兩句話而平複下來了,在調整了一下心情後便不由得抬頭看向麵前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問道:“喻川哥哥,歸晚嫂嫂,這都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父皇不是說你們兩個……”
後麵的話她也沒有說出來,亦是不敢說出來,生怕麵前的兩個人會心生不悅。
兩個人具是歎了一口氣,林歸晚看了一眼封喻川,封喻川在心裏沉思了一下後便道:“我們和父皇之間發生了一點事,所以父皇才會對外說我們已經死了。”頓了頓,他又道:“我們這回出皇城也是有事要辦,在出皇城時見了母後,母後讓我們要好好的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