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還是剛才的那個婦人,一聽這話時竟是惡狠狠的訓斥了一句,繼而又道:“誰讓你提那個人的了,不是說了,提者則死嗎!”老婦人說了這話又趕著‘呸呸呸’了好幾聲,然後又道:“這種話說不得說不得,大喜的日子,如何能說這樣的話。”
男人便也跟著轉了個話題道:“娘親,四王爺,啊呸,太子爺今日不也大婚嗎?聽說太子府門口又在派發賞賜,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多少沾點喜氣吧。”
老夫人連著應了好幾聲,在自家兒子的攙扶下往太子府走去,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又連聲道:“禮部尚書府有福了,竟能夠把女兒嫁給太子爺當側妃,這不日,可就是宮裏的娘娘了。”
周圍人多熱鬧,其實也沒多少人把著母子兩的對話聽進耳朵裏,但偏偏林歸晚和嫣兒坐的馬車離那對母子甚近,因此竟是一字不落的聽了下來,等這一碼子事聽完了,車隊已經緩緩的駛出了城門,她們所坐的馬車也逐漸的遠離這一座皇城。
林歸晚轉頭看了嫣兒一眼,生怕她因為剛才那對母子的話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情來,但轉眼一看時,卻發現嫣兒的神情甚是冷靜,臉上依舊掛著那一抹淺淡的笑意,眼底的神色莫名的璀璨又奪目,讓人無端的便鬆了一口氣。
嫣兒注意到林歸晚的眼神,不由得便轉頭看了過去,半響後臉上勾出一抹更加耀眼的笑容來,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那高大的城門,輕輕的對著麵前的人道:“出來了。”頓了頓,她又道:“當真是結束了啊。”
林歸晚也跟著歎氣,但心裏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和嫣兒不一樣,嫣兒這一走可能便當真再也不會回來了,但她不同,等她找到了各種藥物,還是要跟著封喻川回來給皇帝治病的,她和這個皇城的淵源,永遠都不會散。
夜幕四合,拓跋樓的車隊來到了皇城附近的一個城鎮,但因為人數眾多倒是沒有全數人都入鎮,隻有拓跋樓攜帶新婚王妃和自家妹妹以及幾個小廝丫鬟住進了城中最大的酒樓,而其餘人則是留在城外搭帳篷。
桉滎念著拓跋樓的那句話念了一路,但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卻依舊沒有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由得整個人便顯得有些煩悶,在拓跋樓把她牽著下馬車的時候甚至於甩開了男人的手,那條紅蓋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她該摘下來了,她看也不看麵前的男人一眼在,隻邁動自己的步伐徑自往前走去。
拓跋樓在身後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內心覺得這個天下的所有女人都比林歸晚難養多了,怪不得他會喜歡上林歸晚,那個女人和這些女人比起來簡直就是明是非知情趣的當代好女人。
桉滎自顧自的往酒樓走去,小二趕忙上前迎接,早就聽說皇城裏的桉滎公主出嫁會路過這城鎮,必定會下榻他們這個最好的酒樓,因而便早早的準備好了,想著沾一沾福氣,但是這位身著喜服的人,看起來應當是公主的人,麵色怎的這般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