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拓跋樓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是自然,既然是迎親,自當要直接迎回鮮卑。”
封念謹今天心情好,便也不計較他臉上的假笑,在他的話音落下後便接著他的話頭道:“那本太子祝願王子和本太子的皇妹能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拓跋樓點了點頭,承了他的話頭,他這左一個‘本太子’,右一個‘本太子’的聽了實在是讓人心煩。
拓跋樓在心裏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對著麵前的人道:“在下也祝願太子能和側妃娘娘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這是自然。”封念謹臉皮甚厚的應了下來,然後便不動了。拓跋樓自然隻帶他為什麼不動,不就是想著他現在是太子了,自己需要給他讓道嗎,不由得便在心裏撇了撇嘴,這樣把權利地位視作命的人,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裏去,怪不得那位叫嫣兒的姑娘要離開這個人。
拓跋樓微微低下來的眼睫裏隱隱的透出了一抹嘲諷,卻是直截了當的策馬行到一側,又吩咐其餘人給封念謹讓了道。
封念謹眉眼帶笑的對著拓跋樓一點頭,然後揚了揚馬鞭往不遠處的禮部尚書府趕去,在經過某一輛馬車時隱隱的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視線,他微微皺了皺眉,忽略了這件奇怪的事情,滿心歡喜的去接他的嫣兒了。
封念謹的車隊一離開,拓跋樓的車隊也跟著行動起來,那一輛被封念謹分了一點點心神的馬車裏,林歸晚拉了拉嫣兒的手,輕聲道:“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此時的嫣兒一身丫鬟的服飾,和林歸晚穿得一模一樣,就隻是眼色不同而已,而兩個人的臉上也早就貼了個人皮麵具,重新換了一張不起眼的臉。
嫣兒從林歸晚的聲音中回過神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後,搖了搖頭,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林歸晚便也不再開口,和一旁的流螢對視了一眼後,兩個人具是跟著一起沉默。
吉時已到,禮部尚書府門前敲鑼打鼓,封念謹從懷裏掏出了包的滿滿當當的紅包遞給了喜娘,喜娘說了好幾句恭維的話,然後笑眯眯的進屋,半響後,把餘音然從屋裏頭背了出來。
紅蓋頭掩蓋下的容貌看不真切,陽光的照耀下餘音然身上的喜服顯得五彩斑斕起來,封念謹一時間有些失神,直到喜娘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該起轎了!”他才回過神來,看著已經放下轎簾的喜轎以及一旁的珠青,他一顆心才總算是穩住了,連忙笑著騎上了馬,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往王府而去。
彼時,拓跋樓也正好從桉滎的寢宮中把桉滎迎了出來,紅綢緞一頭拉在了他的手上,一頭拉在了桉滎的手上,他低頭看了一眼,半響後,才勉強的在嘴角勾出一抹笑來,帶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往盛朝皇宮的承安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