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也不敢多說,嫣兒簡單交到了幾句封念謹的作息時間後,便讓封喻川趕緊帶著林歸晚離開,等周圍一切都再度安靜下來之後,她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天邊已經逐漸的泛起了魚肚白,她隨手抓起了一側的帕子,擦幹淨了自己的臉上的冷汗,覺得這一頁委實過得驚心動魄。
林歸晚被封喻川帶著回了百花樓後,立馬便讓司葵趕到別院裏去護著嫣兒,繼而又準備去找些醫書來看一看那個‘雪竹’究竟是什麼東西,哪裏她隻來得及仿佛一下司葵,整個身體便又被憑空抱了起來。
她抬眼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有些無奈的道:“你又怎麼了?快些放我下來,我還有事情要做呢。”
“哪裏就需要你做了,又不急。”封喻川直接抱著她便進了臥房,一邊要把她往床上放一邊道:“又是一夜未睡,你怎的還能夠這般精力充沛,快些補一補覺才是最為正確的。”
林歸晚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在他把自己放在床上的時候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偏了偏頭道:“那你總該讓我把早飯給吃了吧。”
封喻川想了想覺得此話深有道理,便又轉身去吩咐婢女傳膳,林歸晚看著他的背影一直在笑,覺得鬱悶了一整個晚上,擔憂了一整個晚上的心情,轉瞬間竟是就這樣好了起來。
婢女把早膳送進來的時候,林歸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連忙對著婢女道:“去看看鴻姑醒來沒有,請他一塊過來用膳……”
“不許。”她的話還未說完,便直接對封喻川打斷了,他轉頭看向婢女,聲音低沉嘶啞:“下去吧,不必到鴻影那裏去了。”
雖然林姑娘的命令要聽,但主子的命令更要聽啊,婢女雖然麵色糾結,但還是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靜靜的守在了門口。
林歸晚見此不由得便伸手拽了封喻川一根烏發在手裏把玩,聲音裏儼然帶著一抹委屈:“連見鴻影你都不許,你霸權主義!”
他一邊舀粥喂到她的嘴裏,一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鴻影過來是要問些什麼,不就是想知道‘雪竹’嗎?等你睡醒了我告訴你不就得了,何必費心費力自己去尋找。”
她一邊吃下他喂過來的東西,一邊更加的委屈了,皺了皺眉頭道:“就不能在睡前同我講嗎?”
“不能!”封喻川屈指敲了敲她的腦袋,笑著道:“快些用膳,用完後趕緊的睡一覺,你瞧瞧你自己,眼瞼下都有一片烏青了。”
林歸晚歎了一口氣,心想不就是個烏青而已,她自己又不是不能夠調整回來,但雖然心裏這般想,麵上確實不敢在抗拒了,要是封喻川生氣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因此隻能把自己的滿腔熱血都掩蓋下去,星期期盼著自己這一覺最好睡得少一些,能趕在午膳前醒來是最好不過的了。
與此同時,林風眠在晨光中悠悠的轉醒過來,一醒過來便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立時感受到了一陣刺痛,昨晚的記憶紛至遝來,等回想自己自己的脖頸出為何會疼痛時,她猛的便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