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鴻影是個有分寸的人。”封喻川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伸手把她攬到了自己的懷裏,放在自己的懷中,低頭親了親她的腦袋,然後道:“她多半隻是在調解自己的心情罷了,你不用擔心,左右我們過不了一個月便要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回來,等回來後說不定鴻影已經嫁為人妻了呢?”
林歸晚眉頭淺蹙,很想說,他們又不是不和鴻影聯係了,更何況還有個江雲起在呢,總是要通書信的吧,哪裏有不知道婚訊的時候?
但她也知道他是在調侃和安慰自己,不由得隻能無奈一笑,然後笑著應了下來,想了想,便道:“我們這一走真的會兩三年後才回來嗎?”她眼底流露出一抹不舍,又道:“要不把阿若也留下來吧,一個小孩子跟著我們奔波,總是不太好。”
封喻川其實也有這個想法,但這個想法才剛剛出現便被他所掐滅,他歎了一口氣道:“阿若可能不太願意,更何況我們是要把阿言帶在身邊的,阿若定然不會願意隻留阿言一個人。”
“是啊,還有嫣兒。”林歸晚把腦袋紮在了封喻川的胸口處,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聲音仿佛悶在了葫蘆裏,無奈的道:“把嫣兒留下也是不可取的,看來還當真得把她們兩個一並帶走,隻是嫣兒現在懷有身孕,不知道路上顛簸會不會對她腹中的孩兒有危害,看來我得多調幾味藥帶在身上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晚上的時候,你帶我再去一趟別院吧,我想要好好味嫣兒查一查身體,這才好配藥。”
“急什麼,和這麼多天談話,你也不嫌自己累,今天先好好的睡一覺,等明晚我再帶你去別院。”封喻川起身把她抱了起來,走到一旁的軟塌上,把人牢牢實實的捂了進去。
林歸晚卻是掙紮著想要起來:“不就隻見了一個錦衣婆婆嗎?早間的嫣兒做不得數,那沒在計劃內是臨時起意的。”頓了頓,又道:“你便帶我過去吧,我這心實在是放不下來。”
“外頭還有一個江雲起在等著呢!”封喻川屈起食指掛了刮他的鼻頭,又道:“你還真是操勞的命,何時才能夠閑下來,隻陪著我一個人?”
她‘噗呲’一聲便笑了起來,仰起頭蹭了蹭他的臉,臉上的擔憂總算是消散了幾分,道:“好了好了,我們明晚再去,你快些去把雲起叫過來,把該談的都談了才成。”
“先躺一會兒,你剛才幫錦衣婆婆按摩了這般久也不嫌累。”頓了頓,封喻川伸手拿過毯子把她牢牢實實的裹住,又道:“要是想見江兄,便等到晚飯的時候把他也叫過來一塊兒用膳,到時候邊吃邊聊還能節省些時間。”
林歸晚輕輕的閉上眼睛,半響後,又乖巧的點了點頭,低著聲音道:“雲起我也不見了,你同他談便可以了。”頓了頓,又道:“你也別讓自己太累,早些回來。”
封喻川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淺淺一吻,帶著笑意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