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謹的眉眼立時便又沉了下來,原來是有事求自己才會這般示弱的,不由得眼底溢出怒火,連眼神也陰沉得有些可怕,但最終卻隻是沉聲道:“什麼事?”
聽到他這般低沉的語氣已經感受到他臉上薄怒的神情,林風眠便知道他多半是生氣了,不由得暗暗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然後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啞著聲音道:“前兩日家中的母親傳話過來,說是明日要去‘洪福寺’為家人祈福,妾身自感這些時日以來做了太多的錯事,便想著要同母親一同前去,也好為自己的過錯懺悔。”
話音一落,她竟是緩緩俯身叩拜了下來,直直的便在地上磕了一個頭,低聲道:“妾身知道自己不該奢望出府,但還請王爺感念妾身恕罪之心沒把妾身的禁足之地移到‘洪福寺’,讓妾身可以一邊恕罪一邊祈福。”
封念謹眼底那抹冷沉總算是消散了一些,心想左右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禁足罷了,還能讓她幫著王府祈福,想必嫣兒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如此,倒是也可以。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便緩和了神色,輕輕的點了點頭道:“那你便跟著周夫人一道去‘洪福寺’祈福吧。”頓了頓,又道:“本王會派人看著你,你可別妄想要做些什麼小動作出來。”
林風眠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然後又隱隱磕了個頭,聲音帶著一抹欣喜和一抹感激:“妾身謝過王爺,妾身定會在‘洪福寺’內為王爺點上幾盞長明燈,盼著王爺長命百歲。”
封念謹還真是被哄開心了,覺得林風眠這個女人這張嘴要是說起好話來,還真是能把人的心都給哄醉了。
他輕輕的笑了一笑,道:“下去吧。”頓了頓,卻是又道:“記得祈福的時候連帶著也給本王新晉的側妃祈福。”
林風眠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之色,半響後,又隱隱的有怒氣一閃而過,封念謹是瘋了嗎?她隻不過就是示了個弱而已,這個男人竟然能夠這般的得寸進尺,還要自己替新來的側妃祈福?她林風眠看起來便那麼的好欺負嗎?
她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方以平複自己的心情,雖然還是氣到渾身隱隱顫抖,但最終隻能夠道:“妾身遵命,妾身告退。”說罷便盈盈的起身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出了書房的門,隻是被袖擺隱藏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揣得死緊,緊到指甲都差點陷了進去。
將來,不管是後院裏剩下的那兩個小妾,還是什麼側妃,更甚的是那個所謂的嫣兒,她都不會放過,她總要一刀一刀的把她們切碎了然後喂狗,要讓封念謹這個男人後悔把她娶進了府。
她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邁步往自己的院子裏走去,眼底流露出的陰狠之色讓人看了莫名的膽寒。
而封念謹在她離開後卻是覺得心情甚好,想了想,竟是對隨身侍候的小廝道:“解了王妃一半的禁足,從今天起,她可以隨意在府內走動,但卻不能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