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樓自然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覺得有些不悅,但隻是問道:“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便是了。”
她心下鬆了一口氣,繼而便道:“是這樣的,我們有一個好友被困在了封念謹的王府裏,此番正準備在封念謹大婚之日把人救出來,但又怕救出來後沒有機會出城,所以想要混進你的和親隊伍裏一並出城……”
頓了頓,她又道:“隻是你不日便要出城了,時間上有些對不上,所以便想要問問您,鮮卑那邊有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如果沒有的話……”她抬眼看向拓跋樓,真誠的道:“如果沒有的話,可否把和親的時間再延後一些,把和親之日和封念謹的大婚之日安排在同一天。”
難得能聽到她求自己辦事,就算鮮卑真的有急事,那也能夠往後拖一拖,況且近來鮮卑休國養民,隻要不打戰,那便是一派國泰安民,不必急著回去。
思及此,他便道:“這都是小事,你提出來的要求我怎麼可能不答應,既然要把和親之日延後到和封念謹大婚同一日的話,那我便進宮和你們盛朝的皇帝說一說。”
林歸晚的眼底立馬閃過笑意,不由得便又為他斟了一壺茶,還把糕點移得近了一些,道:“謝謝你,拓跋,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你就盡管說,不用客氣。”
拓跋樓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看了一眼一旁逐漸散發著低氣壓的封喻川,突然挑了挑眉,道:“眼下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不知道你可否一助?”
“當然可以,你請說。”他還沒說是什麼事,林歸晚便一口答應下來,封喻川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一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身邊的女人,她是瘋了嗎?要是拓跋樓的要求是讓她跟著他回鮮卑的話怎麼辦?
封喻川眼底的神色太過明顯,拓跋樓又挑了一下眉毛後道:“事情很簡單,就是……”他笑眯眯的看著封喻川,一字一句的對著林歸晚道:“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可以嗎?”
林歸晚一怔,繼而便直接轉頭看向了封喻川,男人眼底隱隱的有怒火一閃而過,她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順了順他的毛後便道:“很快的,你先在外麵等我一會,等我和拓跋聊完第一時間便出去找你,好不好?”
她的語氣就像在哄一個小孩子,封喻川眼底的怒火卻依舊莫名其妙的消散了個幹淨,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後便起身出了門,但當門扉重新合上的時候,他卻又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注意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在封喻川離開後,拓跋樓鬆了一口氣,一口飲下了一整杯茶,對著林歸晚笑眯眯的道:“我知道封喻川一定會在門口裏聽著我們的對話的,請不請他出去無所謂,我隻是不想看到他那張臉而已。”
他的話太過直白,林歸晚無奈的撫了撫額頭,這兩個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幼稚,她無奈之下隻能轉移話題道:“拓跋,你想要我幫你做些什麼?”頓了頓,又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