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就近找了個酒樓,便邁步走了進去,點了一壇上好的女兒紅,便晃晃悠悠的喝著小酒,眉眼間竟是哀愁。
司葵找到她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幅樣子,原本想要進去的步伐驟然間頓了下來,閃身上了房梁,這個時候的林歸晚應當是不願意見人的吧,要不然也不會找借口跑出來,獨自喝酒。
她歎了一口氣,默默的蹲坐在房梁上守著人。
而被她守著的林歸晚眉眼間帶著的愁緒並沒有因為喝了點酒而化解開來,反而更為濃烈了一下,借酒消愁愁更愁,這句話說得果然沒有錯。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林歸晚剛好把一杯酒送入腹中,卻驟然間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轉頭一看,發現竟是拓跋樓。
拓跋樓原先隻是想著親自出來買點酒喝,便溜達到了這裏,沒想到一眼竟是看到了林歸晚,雖然她辦成了個大老爺們,但他還是能夠一眼就瞧出她來,不由得有些高興,便邁步走了進來。
林歸晚也是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裏碰見拓跋樓,不由得抿嘴一笑,伸手指了指身前的位置,道:“坐吧,一起喝一杯。”
有人陪著喝酒總好過一個人喝悶酒,起碼可以稍微掩蓋一下她內心的愁苦,拓跋樓也不客氣,抬手招來了小二竟是又要了兩壇酒和一些小酒菜,然後倒了一大碗猛的灌進了自己的胃裏,半響後,謂歎了一聲:“好酒。”
林歸晚輕輕一笑,聲音低啞:“你們鮮卑的酒才是好酒。”
他怔了一瞬,繼而挑眉,笑著問道:“難不成你還要跟著我回鮮卑喝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那麼三分醉意,林歸晚悠悠然的又給自己倒了碗酒,聲音雖然是笑著的,但卻不難聽出裏麵的落寞:“這又有何不可。”
拓跋樓瞧出了她的不對勁,便沒有像以往那樣半認真的開玩笑說要把她帶回鮮卑,而是麵上浮現出一抹擔憂,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有心事?”頓了頓,又道:“歸…….”
“噓!”林歸晚伸出一根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聲提醒:“萬歸霖。”說罷她輕聲的笑了一下,又道:“這麼明顯嗎?你一下子就看出了我有心事。”
“萬公子……”拓跋樓也跟著輕聲一笑,把她碗裏的揪倒了一半在自己的碗裏,然後道:“我自然是了解你的,你有沒有心事我看得通透。”
他一口把碗裏的酒水飲盡,又道:“你有何心事,可否講給我聽?”
林歸晚自然是注意到了他把自己碗裏的酒倒掉一半,不由得低聲笑了出來,拿起酒壇子就往自己嘴裏灌,半響後道:“喝酒就要盡興,偷偷把別人的酒倒掉我可不是君子所為。”
等她喝了小半壇酒後,她的神情又落寞下來,抬眼看向麵前的男人,低低的問出了聲:“拓跋,你可有什麼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