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被她一連串的動作驚得一愣,但更多的卻是滿心歡喜,她在拓跋樓麵前這樣表現,是不是證明了她對自己還是有心的。
轉瞬間,封喻川臉上竟是揚起了笑臉,也不再多話,應了一聲之後便起身離開,隻是在打開房門出去之前狠狠的給了拓跋樓一個警告的眼神。
要是在以往,拓跋樓一定會回一個得意的神情,但此時此刻,眼睜睜的看著林歸晚那嬌羞小女人的模樣,他竟是覺得自己的心酸澀到了極點,留在這裏又有什麼意義,左右也不過是跟她多說兩句話罷了,她的心裏,終究是隻有封喻川一個人的。
封喻川出門後,林歸晚那口氣才總算是鬆了下來,她多怕她一個不注意,這兩個男人會打起來,那他們住在百花樓的事就瞞不住了。
她籲出一口濁氣,轉眼對著麵前的拓跋樓,聲音裏帶著一絲獨屬於朋友的豪邁:“拓跋,你既然要娶親了,那我自當恭喜你,要是有機會的話,我會到鮮卑去喝你一杯喜酒的。”
她先把話題提起來,就是怕麵前的人會說出什麼她不願意聽到的話,哪裏知道拓跋樓竟是趁她一個不注意,便直接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聲音急切:“歸晚,我喜歡的到底是誰難道你不清楚嗎?”
頓了頓,他又苦澀的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我為什麼要娶桉滎,還不是迫於無奈,我根本就不愛她。”
林歸晚聽到前一句話的時候還感到抱歉,畢竟她不可能會給予這個男人情感上的回複,但聽到他提起桉滎竟然是這個態度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怒了,她是個現代人,原本就遵循一夫一妻製和自由戀愛,雖然她知道桉滎和拓跋樓的婚姻是為了國家,但她還是忍不住生氣,既然都要結婚了,現在說這種話算什麼,難道桉滎嫁到鮮卑之後就是去受苦的嗎?
她狠狠的甩開了拓跋樓的手,聲音一瞬間就低沉了下來:“拓跋樓,我不管你心裏喜歡的究竟是誰,是我也好,是其他人也罷,總之我已經結婚了,我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頓了頓,又道:“還有,你雖然是為了鮮卑才求娶的桉滎,但既然你為了一己之私而讓一個女子喪失了青春年華,那你就應當肩負起照顧她,保護她的責任,現在說這些話,平白的叫我看不起你!”
她言辭鑿鑿,拓跋樓一下子怔楞在了原地,半響後,才苦苦的笑了一聲,低低的應了一聲:“你說的對。”他沒有資格和麵前的人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她已婚嫁,更多的是因為他即將有自己的婚姻。
桉滎嫁給他,那他自當要開始肩負起一個丈夫的責任。
他籲出一口氣,抬眼直視著麵前的人,像是做一杯保證一般的道:“我會對桉滎好,我明白,因為兩個國家而讓一個女子付出青春,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所以,我會盡自己的心力對她好,但是……”他苦苦的笑了一聲,緊接著道:“但是,我的心不會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