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葵立馬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後翻身出門,但翻身出門後卻是歎了一口氣,看來林歸晚中蠱的事要下次才能說了。
封喻川在司葵走後才轉頭看向啟月,壓低了聲音問道:“拓跋樓來這裏做什麼?”
啟月搖頭:“不知道,鴻姑正在應付。”頓了頓,又道:“說是來尋花問柳,看一看這盛朝的第一青樓是什麼樣子,但究竟是來做什麼的誰知道,來了許久了也不叫姑娘。”
她抬眼看向麵前的男人,問道:“主子要不要去看一看?”
封喻川已經大概猜到拓跋樓是來做什麼的了,他輕輕的嗤笑了一聲,眼裏劃過一抹厲色,半響後旋身出門。
他當然要去看一看,看一看拓跋樓究竟知道了多少,來這到底是為了誰。
拓跋樓其實隻是來探一探情況的,他查了這許多天才朦朦朧朧的查到這百花樓興許和封喻川有關,但他實在是來不及在等下去了,於是隻能隻身前來一探究竟,若這百花樓真的是封喻川的,說不定林歸晚也會在此處。
他是個已經要娶盛朝公主的人,所以他別無他求,隻希望能夠見林歸晚一麵,如果林歸晚願意跟他走,那他必然會傾心相待,如果她不願,那他也沒有辦法。
“王子不叫個姑娘嗎?我們百花樓裏的姑娘可是盛朝獨一無二的,一個一個可都是能勾人心的。”鴻影的聲音打斷了拓跋樓的思緒,他抬眼看過去,這位鴻姑姑長得真是嬌豔動人,相比林歸晚竟是絲毫不差,若這百花樓是封喻川的,那封喻川可真是有福氣。
他端起一杯酒來輕輕抿了一口,搖了搖頭道:“在下不才,無福消受百花樓內姑娘們的愛意,隻願在這坐著觀賞一下姑娘們的曼妙便可以了。”頓了頓,又道:“鴻姑若是有事要忙便盡管去,無需在這陪著在下。”
鴻影眼底劃過一抹暗沉,這個拓跋樓真是油鹽不進,都在這裏坐了多久了,就拿著一壺酒喝,明白的人都知道他是在試探,試探封喻川到底會不會出來和他見麵。
她歎了一口氣,幾番勸說無果,也隻能先行離開,他要等就等,要試探便試探,見不到人也就隻能離去。
鴻影起身微微福身:“那奴家就先退下了,王子有事的話吩咐外麵侍候的婢女就可以了。”
拓跋樓點了點頭,鴻影轉身出門,在堪堪把門打開一條縫隙時,卻驟然間聽得身後原本應該不言不語的人開口問道:“封喻川在這裏嗎?”
這話來的太過突然,鴻影的身形一僵,雖然快速的反應了過來,但到底還是讓身後的人注意到了,她勉強一笑,轉身道:“王子說的是什麼話,賢王爺已經去世了,怎麼可能在我這小小的百花樓。”
頓了頓,她又道:“王子別怪奴家沒有提醒您,在盛朝,賢王爺的名字可不能隨便提。”
拓跋樓沒有說什麼,他想知道是剛才透過鴻影僵硬的身體已經知道了,看來這一把是賭對了,他輕輕的勾唇笑了一笑,聲音裏儼然帶著得意:“多謝鴻姑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