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有人高談闊論,有人喃喃細語,他耳尖的聽到有人談論封喻川。
“哎這個小哥,封喻川征戰之後沒被冊封嗎?”按道理說,應該封為太子才是。
怎麼聽起來這小道消息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位仁兄,您怕是不是京城人士吧?”那人小聲地問著他,眼睛滴溜溜的轉,好似在提防著別人聽見。
“這怎麼回事?”拓跋樓趕緊低聲問起來。
“七王爺死了…都有些日子了。”那人臉上一臉惋惜,嘴裏邊念叨著他的生平事跡,拓跋樓一個字也聽不進去,腦子裏一直重複著那一句,他死了。
不會呀…到底怎麼回事?封喻川身體可比自己硬,怎麼說死就死?肯定有貓膩。
“七王爺?!封喻川?”他又不斷確認:“怎麼好好的就死了呢?聽聞他文武雙全……”
“文武雙全有什麼用?還不是…唉!不能提不能提。”
男人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趕緊住了嘴,惶恐的看著周圍。
拓跋樓心下更是疑惑,到底出了何事?
“這位哥,你話說一半,我挺難受的…不如跟我講講?”拓跋樓低聲詢問著他,又抬起頭來向小攤販吆喝:“老板,再來一碗餛飩加上一隻鹵雞。”
“哎…你這人呀。”那人搖了搖頭,看著小攤販,舀來一碗餛飩放在他麵前,苦兮兮的臉又開始笑起來。
“客官您的餛飩,鹵雞還得一會兒。”小販麻溜的舀起一碗餛飩遞上前。
“不著急,退下吧。”拓跋樓拿出一定銀子扔給他,小販頓時眉開眼笑的退下。
“這位哥,你快說呀。”
“行行行,我可是冒著殺頭的大罪!”他低聲道:“七王爺多好的人呐,說病死就病死了。”
“病死?!”拓跋樓更疑惑了,壯得像頭牛一樣病死怎麼可能!
“你別嚷啊……”男人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看過來才放下心,歎了口氣。
“當然不可能是病死的。”男人一邊大口吃餛飩一邊講給他聽:“當時七王爺打了勝仗回來,京城裏的百姓都高興的不行,都以為皇上會封他為太子,可使事出意料,皇上卻讓他在奉行山莊休息。”
休息?這倒也對…行軍打仗本來就很累,好好休息休息也是應該。
“這有什麼?”
“你聽我慢慢道。”男人不太滿意,自己被打斷:“要是真休息就好了,王爺自從進了這奉行山莊就再也沒出來過。”
“聽別人講,是被皇帝囚禁了,因為他功高蓋主,百姓隻認七王爺不認皇帝…”男子聲音尤其小,拖把樓豎起耳朵才聽到。
那封喻川是被皇帝害死了?虎毒還不食子呢,這盛朝的皇帝怎麼那麼狠毒。
“所以皇帝才將七王爺給病逝了…你可不要亂講啊。”
“鹵雞來咯——”小販端著一盤鹵雞走過來,恰好聽到這句話。
“你們說的是七王爺封喻川吧?”小販兒餛飩也不做了激動的低聲罵道:“這皇帝真是個昏君!竟然將有功之臣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