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與他背靠著背,注意後麵的動靜。
兩人踩著石階,慢慢走下來,走到鐵柵旁邊。
鬼卿一邊掏著懷中的硫酸,一邊興奮地對封喻川說著話:“主子,屬下來救您了…你看,這是王妃娘娘製作的化鋼水。”
可是裏麵的封喻川並沒有答話,隻是愣愣的坐在原地,頭低著埋向胸口,一句話也不說。
零榆細心的發現,主子的異樣;可是現在情況緊急,先交出去再說吧。
“零榆,快!”鬼卿招呼著身後的零榆趕緊一塊兒澆那化鋼水。
鐵柵上的九天玄鐵鎖鏈被那硫酸一澆,起了泡沫一般的東西;兩人欣喜,繼續往一個地方倒著,直到兩人的硫酸都用完了,九天玄鐵才勉強斷裂開來。
進了鐵柵,掏出懷中匕首將鐵鏈砍斷。
“主子,快,走吧…”鬼卿走近封喻川想要攙起來他,可是一礙手,他就感覺到不對勁。
零榆也走上前來,想要一塊兒幫忙,可是一見鬼卿這個樣子,他停住手,大膽的運起內力,向封喻川身體遊走一圈。
“主子你的武功……”零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怎麼沒了…”
“零榆你說什麼鬼話?”鬼卿不相信伸出手,診著他的脈,他之前跟鴻影有學過一些把脈。
雖染他醫術不精,可是主子的身體狀況卻被他一下診出…這隨便一個大夫都能診治出來。
經脈盡毀……主子這一生就不能再習武了。
“是誰?!”鬼卿一拳錘到地麵上,從牙縫裏崩出這兩個字。
是誰還能是誰?當然是皇帝。他後悔自己問這句蠢話。
“先走再說…”
鬼卿背著封喻川,想要將他背出去。
“救一下旁邊的人吧。”封喻川有氣無力的開口說話。
“好。”兩人沒有猶豫,拿出僅剩的化鋼水,往另一個鐵柵上的九天玄鐵潑去,鐵柵打開後,零榆拿起匕首去砍那鐵鏈。
“不行,這是九天玄鐵——我們的化鋼水都沒有了,這……”
零榆即焦急又無奈。
他們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過幾天都亮了,要是再耽擱下去,恐怕走不出去。
“你們不要救老身了,趕緊走吧,他身上的化功蠱粉,可以去找南疆的人去治,或許還有救。”
被鐵鏈捆著的南疆老人開口,滄桑嘶啞的聲音聽不出男女。
“多謝體諒。”鬼卿點了點頭,向零榆道:“咱們趕快走。”
兩人慢慢走出暗牢,鬼卿扛著封喻川一躍而起,跳上了房梁之上。
慢慢的走向他們掀開瓦的那個地方。
從太和殿房頂鑽了出去,兩人將掀開的瓦片按照順序放好。
背著封喻川,準備離開皇宮。
“什麼人?!”背後卻猝不及防的傳來一聲斷喝聲。
零榆跟鬼卿道:“先走,我來斷後!”
“多加小心!”鬼卿背著封喻川使勁兒往皇宮外跑。
“來人——有刺客!有刺客!”太和殿門口亂成一團,皇帝連忙跑出來,看著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