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她跑向他,緊緊的熊抱著掛在他身上。
終於回來了,終於再見到他。
一激動,林歸晚眼眶紅了,哽咽的趴著道:“我好想你。”
封喻川將她護在懷中,吸允著她身上的芬芳,更用力的將她抱緊:“拓跋樓沒有怎麼樣你吧?”
“沒有。”林歸晚搖搖頭,笑嘻嘻對他剛要張口說話,就瞄見城樓下的拓跋樓正滿張著弓,直直瞄著封喻川。
“小心!”林歸晚抱著他的頭,往下倒,幸而封喻川也十分信她,跟著她彎著腰。
一根急飛的箭矢掠過他的頭頂。
底下的拓跋樓失望的看著自己落空了。
“盾牌手準備!攻城——”拓跋樓一聲號令下,一旁的士兵洶湧的奔跑著,帶著自己的盾牌。
這是他命人加急做出來的,希望會有些效果。
“衝啊——殺!”鮮卑兵來勢洶洶,一時間煙塵滾滾,黑壓壓的人衝向涼城。
“火炮手準備!”封喻川也立馬反應過來,下著命令。
齊齊十來個火炮架在城樓之上,和蓄勢待發的火藥。
“放!”火藥立即點燃,飛快地投進敵方裏。
可因有些火藥都被盾牌手擋著,雖說炸開了,可是並未造成多大傷害,隻不過旁邊的兩三人和舉著盾牌的被炸死而已。
可是總有火藥落在人群裏,炸的人肉翻飛。
一時間硝煙滾滾,拓跋樓發著號令,鮮卑兵像打了雞血一樣往前湧著,搬著梯子往前爬,搬著撞門柱子往城門上撞著。
“弓箭手!”封喻川將林歸晚藏在自己身後,命人不斷往下落著箭,火藥也不要錢的往下砸著。
“給我!”林歸晚搶過一個兵手裏的火藥,點燃後扔到城樓下撞門柱的那裏。
她冷冷繃著一張臉,絲毫不見任何嘻哈表情。這是戰爭,冷酷到全是以命相搏的戰爭,容不得半分差錯。
她雖說是現代人,認為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可現在是古代,都不一樣,若是她不反抗,城門打開後,等待的是她想象不到的後果。
封喻川隻是欣賞的看了她一眼,就開始忙活起他的事,手拉起滿弓,弓弦上搭著五支箭,每支箭都無虛發。
拓跋樓隻是冷冷盯著樓上的林歸晚,他就知道不應該放他回去,若是他得了林歸晚的心,這時候她就應該幫著自己來對抗殺敵,憑她的計謀,肯定能大獲全勝,根本不需要多費兵卒。
這女人不可小覷,甚至頂得上十個謀士,可惜他母後根本不懂,壞了他的大事。
兩邊不可開交,火藥弓箭,硝煙四起,到處都是人的喊殺聲,痛呼聲,慘叫聲。
林歸晚看著自己身旁的士兵一個個倒下,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在這戰火連天的歲月裏,人命如同草芥。
不光是她這邊的士兵死傷,對方的士兵死傷更厲害,而且大多數是由她親手射出的火藥給炸傷的。
什麼時候她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可是,在這種時候,若她不想為魚肉,隻能為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