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就兩日。”江雲起點點頭,顫巍巍的走到自己的秋千上躺下。
他不能倒下,他還沒見到林歸晚…他還沒知道她的情況如何,他不能倒,要撐下來一定要撐下來——
山裏傳來野狼的嗥叫,還有各種蟲鳴,江雲起緊了緊身上披的衣服,不安心的閉上眼睛。
封喻川看著江雲起這樣,心裏也有了主意,怕不是為了曆練,而是和他一樣為了林歸晚。
他早該想到的,每次喝酒喝醉,雲起叫的都是萬公子,萬公子。
萬公子是誰?還不是他的好王妃……
他早該想到的。
封喻垂下眸,看來他還是受上天眷顧,不然要是林歸晚沒嫁給自己,然後同時遇見他和雲起,怕自己比不過他。
夜越來越深,封喻川噙著笑意,睡在自己的秋千上。
本該睡著的江雲起忽然睜開眼,掃了一眼旁邊的封喻川。
要是自己是王爺多好,那……林歸晚就有可能喜歡上自己了。
兩人各懷心思,沉沉睡去。
鮮卑王城,流螢睡著睡著忽然坐起來,今天晚上見的王兄抱著的女子,好像是王妃娘娘!
不會吧?王妃娘娘怎麼會在這兒?難道上次從盛朝到鮮卑,不知帶了她自己,還把王妃娘娘也帶來了……怪不得王兄說錯開走,那個‘武功高強’的俘虜難道是王妃娘娘……
她悄悄披上外袍,摸黑出了氈房,往拓拔樓的氈房跑去,
“什麼人?”流螢剛站到氈房旁,冰涼的匕首已經貼著自己的脖子,她趕忙對身後的拓拔樓道:“是我。”
“王妹?那麼晚了,你來這裏幹什麼?”拓拔樓放開她,將匕首收回去,嚴肅的喝道:“還不回去睡覺?”
“王兄,我想問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
“你問吧。”
“你是不是將王妃娘娘擄來了?”流螢話剛落,她就立刻感覺空氣冰凝起來。
拓拔樓冷冷道:“是誰告訴你的?”是哪個多嘴的丫頭,定要把她的舌頭割了。
“是今天我自己發現的…王兄,你別忘了我可是她的丫鬟,我服侍她那麼久,難道還認不出她嗎?”流螢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將她綁過來?”
“因為她醫術高明,王兄想讓她當你的王嫂,讓她為鮮卑出力。”拓拔樓歎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王兄也不怕告訴哦,盛朝京城的那難治的疫病是王兄傳的。”
“你……說什麼?”流螢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叫他傳的?他傳染的那麼多人?是他讓那麼多人死了無家可歸?是他…是自己的王兄?
拓拔樓不看她失望的眼神,依舊沉著冷靜:“若是削弱了盛朝的民力就等於抓住了國之命門,鮮卑就能勝利,以後再也不用每年進貢那麼多牛羊馬匹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死了?”流螢腦海裏盤旋的都是那些災民無助的哭喊,絕望的喊叫,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王兄…做的。
“可是之後就被解開了,是林歸晚那丫頭解開的。”說到這,拓拔樓真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