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麼大聲?讓別人都聽聽?”拓拔樓捂著自己的耳朵怨念十足,這女人聲音真大。
他不情不願的將林歸晚臉上的黑布扯下來,對著她似笑非笑。
“你是誰?”突然出現的亮光,讓林歸晚的眼睛有些模糊。 她不禁眯上眼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
深邃眼窩,高挺的鼻梁,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異域風情的俊臉朝著她緩緩吐了一口氣:“怎麼?看的本王子看傻了?”
“綁走我總得有理由,說說你的理由?”林歸晚垂著眸,飛快的掃了一眼四下的環境。
蒙古包式的房間,她坐的是一個矮塌,榻木泛著上等木材光澤,是黃梨木。
矮塌前還有一張長長的矮幾,雕著繁複的紋路,上麵放著一摞摞竹簡。
這裏看來是西北位置,她對這不太了解,隻知道盛朝差不多相當於中原,那這裏就類似於蒙古國?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隻是想加你的醫術發揚光大,就那麼簡單。”拓拔樓也不藏著掖著,直接爽快的告訴她。
感情不遠千裏將她綁過來就是為了她的醫術?這理由真幾把扯淡啊。
“你要是想學醫術的話,為何不盛朝讓我教你,隻要你交上一點點學費。我就會傾囊相授。”
林歸晚翻了個白眼,救人還救出來錯了:“你之前是不是得了疫病?我是不是分發給你過藥膏?”
“你怎麼猜到的?”拓拔樓眼睛露出一絲驚訝,他好像和接受她救濟時模樣天壤之別。
“你身上有股藥味,是我做的藥膏的味道,起初還以為你是沾到別人身上的味道,可是你剛剛說了是為了我的醫術來,我就猜應該受過我的藥膏,得過疫病。”
“好吧,你說對了,這件事我的確要感謝你,是你救了本王子。”拓拔樓欣賞的看著她:“你是本王子的救命恩人,所以本王子要以身相許。”
“停停停…”這是什麼騷操作?她被以身相許?
“你報恩的方法能不能選個別的?我並不想嫁給你,而且你綁了我,你也知道吧,我是王妃娘娘,我是賢王妃,我已經嫁人了。”
“沒關係呀!你嫁人了又如何?反正本王子已經將你搶過來了。按那盛朝的頑固想法,你在外麵一過夜,就等同於失身,即使你回去了。還是會受萬人唾罵,不如就在這裏當本王子的王子妃?”
拓拔樓毫不在乎這些:“鮮卑就比你們那好多了,我們這裏的女子熱情奔放又大膽,對於感情該追就追,該放手就放手,哪那麼像盛朝,迂腐的不行,連見一麵都不行。”
“那你又不喜歡我?何必要這樣做?醫術我可以教你啊,何必綁我過來?”林歸晚心裏想起封喻川來,也不知道她失蹤了這兩天,封喻川會不會想到她被帶到鮮卑來了。
“誰說本王子不喜歡你?”拓拔樓盯著她輕輕問。